“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先回去再说。”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哎，也是，谁能想到，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就这么眼睁睁地断了呢？
“陈拾，把这里清理干净。”我吩咐道，然后跟上了李饼的脚步。
“孙珍珍，”李饼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我心里也没底。
来仲书死了，线索断了，邱庆之那边又像个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我们。
这感觉，就像走在浓雾弥漫的山路上，每一步都不知道会踩到什么。
“少卿，要不，咱们再审审？”我试探性地问，心里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
李饼微微皱眉，我知道他在犹豫。
毕竟，来仲书已经死了，再审，审谁呢？
“审来仲书！”我坚定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
孙豹和陈拾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人死不能复生，孙寺丞，你莫不是被吓傻了？”孙豹小心翼翼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要是这么容易被吓到，早就不干这行了。
“谁说要审死人了？”我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咱们可以……审他的魂！”
孙豹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审……审魂？这……这能行吗？会不会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陈拾也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下一秒就要变成什么妖魔鬼怪。
“放心吧，没事的。”我拍了拍孙豹的肩膀，安慰道，“我自有分寸。”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毕竟审魂这种事，听起来就玄乎。
但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回到大理寺，我立刻让陈拾准备了审讯的工具。
烛火、香炉、符纸……这些东西摆在一起，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珍珍，你确定要这么做？”李饼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少卿大人，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认真地说，“来仲书的死，一定和邱庆之有关。如果我们不尽快查清楚，恐怕会有更多的人受到牵连。”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我支持你。”他说，“但是，一定要小心。”
有了李饼的支持，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来仲书的尸体前，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呼唤大理智探协助系统。
“启动证人问询辅助功能！”我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