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余日里,刘轩未曾踏出王府半步。
除了偶尔踏足研发小院,关注唐家父子打造马镫与长枪的进度外,刘轩将全部精力倾注于“传道授业”之上。每日清晨至午间,他耐心教导王雅馨、周芸以及米大年算术,以提升他们的计算能力。而午后时光,则专属于他与暖风的独处,他亲自传授暖风各种高超的击杀格斗技巧,同时也不忘加强她的算术与书写能力,确保她能在各个方面都得到全面发展。
这样的日子,虽然忙碌却充实,刘轩享受着传授知识的乐趣,也期待着看到手下人日益精进的成果。
在刘轩沉浸于王府中的悠然自得,专注于培养手下之时,一位大人物已悄无声息地抵达了他的封地,而这一切,刘轩尚且浑然不知。
在城南张正松那气派非凡的府邸前,马车与轿子往来穿梭,络绎不绝,每日皆有来自晋州四面八方的商人汇聚于此,争相与张老板洽谈生意,谋求合作。
在这繁忙的景象中,一辆看似普通、毫不起眼的马车悄然停驻于张府门前,仿佛是众多车辆中的一抹不起眼的影子。车门轻启,一位身着商人服饰、相貌俊朗的青年缓步而下,他的出现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只当他是众多访客中的一员,并无特别之处。
张正松却对这位青年给予了非同寻常的礼遇。他亲自走出内堂,面带笑容,热情地迎接这位青年,并将其引领至府邸深处,奉为上宾,言谈举止间尽显尊重与重视。
“二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老朽深感荣幸之至。”张正松满脸堆笑,语气中充满了敬意。
“堂叔言重了,咱们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你是长辈,叫我一声书良就行了。”那青年嘴上虽谦逊,脸上却尽是傲慢神色,大喇喇的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
“岂敢岂敢!”张正松连忙摆手,脸上依然挂着陪笑,显得毕恭毕敬。
这位青年,正是张家家主张正中的次子,张书良。他性格乖张,行事风格心狠手辣,在晋州素有恶名。尽管如此,却依然深受父亲张正中的宠爱与纵容。
“堂叔,这个月晋北那边怎么突然断货了?”张书良的腿不停地抖动着,脸上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质问。
张正松苦着脸解释道:“二公子,现在的晋北可不同以往了。晋王殿下已来此就藩,老朽实在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贸然行事啊。”
“晋王何足挂齿!” 张书良轻蔑地言道:“他不过是个傻子,因在京城无法立足,才被迫流放到这偏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