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猴子又从一堆钱里划拉出八块钱,摆在另一边。
道:“那咱们要分的利就是整整一百块钱。按照约定,每人二十块!”
才两天时间,就赚了整整二十块钱!
朱老五高兴得差点原地蹦起来。
他涨红着脸,双手不断摩擦着:“嘿嘿!嘿嘿!咱也能挣这老多了!”
老磕巴同样兴奋,不断地催促六猴子:“猴子,快分吧!分了钱我好给相好儿买个雪花膏试试!”
朱老五一掌拍在老磕巴后脑勺:“他妈的就你惦记相好的!”
六猴子嘿嘿笑着:“好!分钱!”
手上利落地开始把钱分成堆。
老蔫儿突然用烟杆子压住六猴子的手:“先别忙。”
众人疑惑地看向老蔫儿。
“蔫儿叔,怎么了?”赵瑞刚也不明所以,问道。
“蔫儿叔,你刚不是同意这么分吗?怎么要反悔吗?”六猴子明显不悦。
朱老五和老磕巴也拉下脸来,嚷嚷着:“蔫儿叔你这是干嘛?还有意见?”
老蔫儿摇摇头:“误会了。我是想说,”
他扭头看向赵瑞刚,“我想提议,这次的钱抽一半直接给赵知青。剩下的,咱们四个再均分。”
这句话,在第一次分利时候,老蔫儿就提起过。
不过当时被赵瑞刚否定了。
没想到,这次分利,老蔫儿又提了这话。
朱老五和老磕巴立马闭嘴不嚷嚷了。
“蔫儿叔,没必要。咱们还是按照约定来。”
赵瑞刚再次拒绝。
老蔫儿道:“你老丈人家那事儿,昨儿晌午时候,大队里也给社员开会了。”
他啪嗒抽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
“想必你也知道结果了。刘会计的算盘珠子都快打冒烟了,算来算去都不够给供销社还账的。”
朱老五,六猴子和老磕巴都沉默了。
社员大会他们也都去听了。
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队里几个队长和一些社员讨论得十分激烈。
有的表示刘德昌毕竟是给村集体的车间修车床受的伤,队里应该给报销。
至少要报一半。
但也有表示往年没有这个例,平时社员们上工时候磕了碰了都是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