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压低声音,“我还查到她后来一直在偿还债务。当时那个小组很不甘心,为了继续研究借了不少钱,但结果你们肯定知道了,没有实验室的支持,几个人根本承担不起这种规模的开发成本。”
威廉姆斯沉默片刻:“所以她只能去医院当普通护士?”
“是的,从实验室研究员变成普通护士,薪水差了好几倍。”柯林斯翻开另一页记录。
“为了补贴家用,她偶尔还给医学生写写论文。日子虽然拮据,但也过得去。后来听说自己的外甥女维奥拉在伍氏孤儿院,就特意去那里当了护工。”
“原来如此,”朱迪说,“所以她是为了照顾外甥女。”
“对,从记录上看,她确实是维奥拉的远房表姨,只是很早就和家里人脱离关系了,一直在默默关注这个孩子。”
柯林斯说:“那姑娘说的没错,当时流感高发,如果小维奥拉病得特别重,普通退烧药估计完全不起作用。”
“那种特效药很贵吧?”威廉姆斯问。
“差不多要三个月的护士工资,”柯林斯指着一张借条,“她东拼西凑,甚至找高利贷借了钱。你们也知道,这种时候还敢借给有外债钱的人都是一些…”
“她现在人在哪?”朱迪揉了揉太阳穴,“还有信儿吗?”
柯林斯摇了摇头,“在维奥拉康复后不久,她就说要去苏格兰一家诊所工作。但我联系那边,他们从未收到过她的申请,当然,也有可能用的是假名或者假身份。”
“难不成躲债去了?”威廉姆斯看着手中的文件,长叹一声,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不过应该足够汇报给克劳奇先生了。
……
当天深夜,克劳奇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威廉姆斯和他的小组站在办公桌前,详细汇报了调查结果。
“根据我们的调查,”威廉姆斯说,“玛莎·布朗确实是维奥拉的远房表姨。她原本是剑桥医学院毕业的实验室研究员,后来因为项目终止不得不转行当护士。虽然收入大幅下降,但她一直默默关注着维奥拉。”
“去年那场重病呢?”克劳奇问道,面容在台灯下显得格外疲惫。
“时正值流感高发期,”威廉姆斯继续说,“维奥拉的情况特别严重,普通退烧药完全不起作用。玛莎为了买特效药,甚至去找高利贷借钱。从医院记录来看,那笔医药费高达三个月的护士工资。”
克劳奇的眉头微微皱起:“一个普通护士,为什么会这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