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皱着眉毛看了他许久,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有生之年?什么叫做你有难以说出来的隐情?”
裕王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脸色难看的很。刚才他看到小姑娘要坚决的离自己而去,又听了她说了那么多坚决的话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时之间没忍住,说出了许多自己原本打算永远都不说出来的话。
这会儿回过神来,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说出去的话都收不回来了,吞吞吐吐的很是难受?
“我……我只是……”裕王都有些结巴了,“不,没什么。”
“你是不是又瞒了我很多东西?”小姑娘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质问,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仿佛要喷出火来,像拷问犯人一样。
裕王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但是心里头又莫名其妙的滋生出一些喜悦的情绪。因为他感觉到了女儿对自己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女儿似乎还有些关心自己。
裕王眨巴了几下眼睛,调整了下情绪:“没什么,我没有隐瞒你什么东西。刚才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什么也没有。”
其实他不说这话还好,他越说这话,小姑娘越不信,越觉得他是在欲盖弥彰。
“好,我给你机会让你坦白,你不跟我说就算了,你可不要后悔!”小姑娘生气了,很是大逆不道的指着他的鼻子。
裕王根本不恼怒,反正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过话,虽然自己并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但是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平日里走南闯北的人,人见了自己都会给自己一些应有的尊敬,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大逆不道的质问自己。
如今这个质问自己的人,却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也很稀奇,裕王反而觉得很开心。
因为这种举动,实际上是在乎自己的一种行为,如果女儿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非常怨恨自己,巴不得自己去死的话,根本不会因为自己话里头无意中透露出了一些信息对自己产生质问。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女儿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亲情的话,这个时候她就应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转身离开。
裕王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因为他察觉到了女儿在对自己冷漠的外表之下,其实隐藏着一点亲情。
“莲儿,不要生气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你的。”裕王微笑着说道,同事态度也很坚决,自己现在绝对不会透露任何事情的。
小姑娘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的态度很坚决,是在温柔的拒绝自己,便赌气的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裕王背着手转了好几圈,一会高兴,一会难受,偶尔哈哈大笑两声,紧接着又是唉声叹气。
管家送了小姑娘离开之后回来,看到他这个样子,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到了裕王,会导致他的邪性变得更强。
过了好一会儿,裕王才冷静下来:“把人好好送走了?”
管家连忙回话道:“是已经妥善的送走了,还派了人跟着护送她去柳家。不过小主子走的时候好像脸色不太好,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