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地看到宋驰野长长的睫毛，以及他眼中清晰倒映出的自己银雪色的长发和湛蓝色的眸子。
她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上，假装认真地浏览着网页，声音却比刚才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颤：“靠这么近干什么？挡着我看东西了。”
宋驰野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又往前凑了凑，几乎快要贴到江慕雪的脸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那你帮我找老师，是不是因为……担心我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慕雪的耳廓上，烫得她像触电般猛地向后缩了一下，撞到了身后的椅子靠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瞪向宋驰野，湛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羞恼：“宋驰野！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宋驰野直起身，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眼神认真的青年只是江慕雪的错觉。
但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就是想知道，我们家小雪雪是不是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心疼我这个可怜的空间系菜鸟了？”
江慕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那股异样的悸动。
她知道宋驰野的性格，越是跟他较真，他就越是来劲，但她都没注意到的是宋驰野对她的称呼都变了。
她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同学和朋友因为自己的能力失控而惹上麻烦，尤其是像你这样身份敏感的人。”
她刻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试图用这层关系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和那份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情绪异样。
宋驰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江慕雪，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魔都夜景，语气随意地说道：“行吧，‘朋友’。那你找到了吗？靠谱的老师。”
他刻意将“朋友”两个字也咬得很重，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京城宋家虽然有钱有势，但在超凡者这个圈子里，尤其是涉及到空间系这种稀有且危险的异能，他们能接触到的资源其实相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