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兮忘川为他们准备的护送队伍。
之前那几个老弱病残,是故意送给那赤焰,试探其目的的。
“爹爹保重!”兮鸿霓眼圈泛红的磕了个头。
马蹄声起,碾碎满巷星霜。
那些布衣剑客列队两侧,佩剑皆用粗布裹缠,剑鞘碰撞声与腰间酒囊晃荡的水声混作清泉曲。
队伍走出皇都北华门,将最后一丝皇城烟火气,拦在身后。
夜雾渐浓,官道两侧的杂草,浮着水霜。
风予蔓忽然扯动左九叶衣袖,指向天际线处一抹黛青,“那山尖上,坐着个月亮!”
左九叶透过车窗,看向侧方夜空,山峰正衔着将落的残月,恍若鲛人含珠。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时,剑客们突然摘去斗篷。
粗布衣下,竟穿着碧色劲装,与漫山遍野的苍苔浑然一体。
“主子,过了鹰愁涧,便是豫州地界。”护卫队首领,车马前禀报道。
“赶路便是。”左九叶吩咐道。
“前方有匪,我率人去处理下。”护卫队首领看着前方几个扛刀的大汉,继续禀报道。
“勿伤人命,正巧口渴,去他们寨子讨碗酒喝。”
“属下领命。”护卫队首领会意。
一天一夜的奔袭,方才离开皇城区域,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未曾打尖住店。
该休整一下了。
绿林窝,是个很不错的去处。
“此桥是我造,此山是我开……”
还未等那劫道的匪人说完台词,一道残影闪现,叫嚣大汉的身侧的七八个兄弟,已经皆被剑影刺中了右腿,躺在地上哀嚎。
“饶命!”大汉那原本凶神恶煞的豹头环眼瞬间猥了,扑通一下,跪地求饶。
“爷爷,这是俺今日所有的收入,三四五两,都孝敬您……”大汉掏出白花花的银子。
“不要银子,要酒。没有的话,随你回老巢,取!”
过了鹰愁涧,约莫四五里处,一座小山坳的半山腰处,矗立着一座山寨。
山寨看上去很简陋。
只有石堆木插的寨门旁边,悬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牌匾,写着‘鹰愁涧山寨’。
字写得歪歪斜斜,犹如孩童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