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家住黄河岸边,先父杜宪。”
“哦,是他,听说过他号称无法庄主,武功盖世,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但不知你来此地,家中可有安排?”
“家父久居江湖,得知此事后便让我带上玉佩,先行一步,他们不日将至,只是我见此情之后,却有不爽之处,只想归隐深山,过些清净日子。”
张宗周喝了一杯茶。道:“杜壮士之意,正合我意。只不过在下一入苦海,百步难回,现在身不由己呀!”
“张将军!”郭光召见张宗周确实诚恳之至。当下一语双关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其实你我抛身于自然之中,看中华之锦绣收四海之精华,岂不快哉?何必苦苦在此阴滔晦气中度日呢!”
张宗周蓦然望着郭光召,许久他又道:“唉,我是不行啦,杜壮士,你我今日一叙,可见心怀,你既是仁义之人,我亦当以诚相待,不瞒你们,我瓦刺使着此次是最后一次来此,虽然可汗表面同我们结盟,但他不露真相,已经引起瓦刺王的不满,其他部落虽有过节之处,但总归看瓦刺王的意思,我们此次回去之后,瓦刺王定然会有收缴蒙古可汗之心,蒙古可汗在关内同大明纷争,即使胜利也会损兵折将,那时候瓦刺王只消一个口谕,蒙古可汗这几年的心血,便会毁于一旦,所以我劝你们几位速速回关内,不要趟这一锅浑水。”
郭光召原本对张宗周并无好感,现在听他一番诚心肺腑的话。知道他心向中原,当下双手抱拳道:“多谢张将军美意,我等不日将要起身,但不知张将军故里可有亲眷?如有嘱托之意,我当尽力捎信儿。”
张宗周喝了一口茶,眼光无限暗淡:“如此甚好,太湖边上有我许多部下,有个澹台世家乃我忠心的部下之一,你如果有缘见到他们,可对他们严明,老夫已无意与天下争雄,让他们好自为之,等我的后代长大,我会让他回去的……”
郭光照听着他的话,能感觉到他那颗归心似箭的心。
他们扯东扯西又聊了一些故土乡情话。张忠洲他们三人便起身向郭光昭告辞。送至门口儿,他和郭光召握住手,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未了,他点头又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杜壮士,江湖险恶呀。”
郭光召亦开口道:“如此张将军多多保重!”
陈汉也道:“杜壮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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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光召他们等了两天,终于在龙凤楼上他们看见了那个叫郝斯卜多的人。天不作美,下起了鹅毛大雪,他们又把那几天脱的衣装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