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傅箫立马松开手退后半步,顺势从衣兜里掏出两个药瓶
“给你开的药,医药盒在副驾,你自己处理一下”
说完,他的目光扫过楚默言绷成直线的下颌,忽然轻笑出声
染血的拇指蹭过对方发烫的耳尖
“怕成这样?以为我要——”
“没有”
楚默言阴着脸一把拍开那只手
而后强忍着胃部传来的不适,从傅箫另一只手里抢过药,扭头就跑
……
下午四点零七分
楚默言捂着嘴跌跌撞撞扑进绿化带,枯叶在膝下发出脆响
胃部翻涌的酸水混着胆汁冲上喉头,腥苦的灼热感灼烧着食管
远处急救车的鸣笛忽远忽近,像根生锈的钢针在耳膜上反复刮擦
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后背上,楚默言弓着身子剧烈呕吐
胃里那点粥算是全吐出来了
"别跑!"
一道男音在身后炸响,楚默言瞳孔骤然收缩,猛的转身
可入目的只有医院正门,以及投来异样目光的行人
"他在这!"
左边又传来男声,混着皮鞋踩踏的脚步声
楚默言踉跄着转身,更多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抓住他啊,c!愣着干嘛!”
“不好吧……真的要这么做??”
“磨磨唧唧,这回知道怕了,接的时候怎么不怕?来来来你俩把这玩意戴上……”
这些对话声不断在他脑海里炸开,幻听与耳鸣搅成一团
楚默言颤抖着摸出药瓶,不管不顾拧开盖子,几粒药片咽进喉咙
苦味在舌根炸开的瞬间,他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紧紧闭上眼睛
世界陷入黑暗,唯有太阳穴突突跳动,与逐渐消散的幻听共振
…
"你还好吗?"
一道男音穿透混沌
楚默言缓缓睁开眼,就见前面不知何时站了个戴着爱心墨镜的男人
男人一头粉红狼尾,粉色西装甚是亮眼
"怎么弄成这样?需要我扶你进去吗?"
对方蹲下身时,红酒草混着花香的气息漫过来,带着某种令人眩晕的甜腻
楚默言看着眼前精致得近乎虚幻的面容,喉间火烧般疼,沙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