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书佑目光扫过弟弟手上随意把玩的茶盏:“你回来还未去见过母亲?”
“见过了。”董书砚随手搁下茶盏,釉面碰撞声清脆如裂冰,“怕母亲念叨我总不着家,早早溜了出来。”他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拨弄着茶盏边沿,将盏中残余的冷茶晃出细碎声响。
“你呀!”蕫书砚抬手虚点,清癯的面容难得浮现一丝笑意,随后絮絮说起了禾穗之事。
董书砚听着,眉梢忽地挑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禾穗?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乡下丫头,如今竟成了府里的小妹?
还敢与母犬肉搏,也不知是个怎样虎背熊腰的村姑,倒真是有股子不要命的野劲儿——莫不是想借着救命之恩攀高枝?
竟拒绝母亲收其为义女?怎的?欲擒故纵?一个泥腿子丫头,倒学会拿乔了?且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啊?她是小外甥女的贴身侍婢?照顾小外甥女两年有余,小外甥女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