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就要血偿。
哪怕他杀人动机很让人同情，但法律无情。
徐常乐见问的差不多了，就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知道你说的那个退役雇佣兵，现在在哪儿吗？”
“我和他说过，如果事情有被发现的迹象，我会给他找一辆面包车，把他送到最近的港口，至于现在，他应该已经要坐上最近的一艘商船了吧。”
闻言，徐常乐连忙向身边的许平心使了个眼色。
许平心也明白他的意思，起身离开。
徐常乐看着眼前的杀人犯，最后说了一句话：“国有国法，这凌驾于家规之上，你和你那个光头兄弟以后就在监狱里好好改造吧。”
胡子刚默默点头，不再继续说话。
他本想着有了市里的批下来的那份文件，就可以万无一失，只要警察搜不出来什么，他就没有任何的罪名，结果他还是落网了。
事实上，他想的始终太过简单了。
警察若想要搜查一个地方，只要有必须要搜查的理由，哪里有什么文件能拦住？
没过多久，徐常乐走出审讯室，换下工作服，开上私家车离开公安局，来到洛城的一家医院内。
他走到病房内，里面有很多人，有家属还有队友，唯独裴何的病床边没有任何人。
“局长。”荣国富看到徐常乐来了，打了声招呼。
徐常乐嗯一声，点点头，问道：“他们三个怎么样？”
荣国富回答道：“程队长和裴何经过救治，已经没有大碍，只是阿荣……”
徐常乐问：“阿荣怎么了？”
顿了顿，荣国富回答说：“阿荣一条胳膊被扭断，骨折处检查出来被人剧烈捶打过，骨头错位太严重，凌晨三点的时候才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胳膊可能无法恢复到原先的灵活性了，现在还在昏迷。”
听到这个消息，徐常乐心中满是怜惜，似乎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他淡淡说道：“过程我都知道了，他们三个能在上百号人的围攻下活过来，何尝不是一种奇迹呢。”
似乎看到了什么，徐常乐抬脚向前走，一直走到病房最里面的病床边。
那是裴何的病床，似乎是为了躲避身边的喧嚣，裴何测躺在病床上，脸部朝向窗户。
徐常乐说：“裴何，感觉怎么样？”
听到声音，裴何没有扭头，只是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来人，发现是徐局长后，才扭过头看向他。
“局长。”
她刚要坐起身，徐常乐却抬起手示意她放心躺着就好，他问道：“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