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没有看任何人，只顾闷头吃东西，仿佛压根儿没听见李局长的话。
又或是听到了也满不在乎。
陆钧言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
“你让她们两家合作，那总归也得有个主次吧？平时在哪边办公啊？来来回回折腾不耽误时间吗？”
江宁看维斯特·李强势的态度就知道维斯特·李还没有死心，还是想让她独立吃下这个政府项目。
不过维斯特·李的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她们两人合作，等于两家工作室合作，平日里开会商讨等都需要在一起碰头，办公地点倒是个问题。
“这个嘛……”李局长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头。
江宁等人看李局长为难的样子，就知道李局长也好，李局长的领导也罢，都是拍脑袋热，并没有考虑太多。
“不如就折中一下，选在陆氏集团吧！”
陆钧言给了建议，低沉磁性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拍板做了决定。
李局长没有更好的方案，于是采纳了陆钧言的建议。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江宁每天都要往陆氏集团跑。
陆氏集团的人见到楚情雪并不感到奇怪，本来楚情雪就经常来这边。
不管楚情雪是正妻还是小三，所有人都是默认楚情雪与陆钧言是一对。
所以一开始他们见到江宁，一个个都瞠目结舌。
江宁时常能听到陆氏的员工在背地里嚼舌根，讨论她和楚情雪到底谁才是那个小三。
讨论到最后，话题的中心逐渐偏移，他们得出结论：
无论谁是陆钧言的正妻，陆钧言到头来都只会和楚情雪在一起。
哪怕江宁是正妻，也要面临被老公抛弃，最后小三上位的结局。
每每听到，江宁都哭笑不得。
现实里她也确实就要和陆钧言离婚了，而楚情雪也即将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名分。
起初，江宁还以为自己和楚情雪合作，项目会进展得很不顺利。
但楚情雪意外地很配合，两人最终各自提交设计给上头的领导看，领导选了江宁的设计，让楚情雪帮忙完善，楚情雪也没有从中作梗，提出了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江宁自然不可能完全信任楚情雪，不过楚情雪不捣乱，她的进度能更快一些。
最终，设计定稿，剩下的制作时间也就不到一个月了。
江宁设计的，是一款翡翠印章，玉玺大小，既可做真的印章，又可做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