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面前,人心易变。”喻清掀起眼眸望向云玖,“纵使刚刚有贺兰将军的保证,我也很难完全打消忧虑。”
“所以喻将军想要将军如何保证?”云玖猜喻清刚刚提起她脸上的面具是偶然,又问:“这和你要给我祛疤膏,可有什么关联?”
喻清先是如实相告:“那祛疤膏是我偶然所得,并不是我太祖的祖传祛疤膏。”
随后,她丝毫没有遮掩的在云玖面前展露她心中的想法,“我想借给阿酒姑娘治伤有功的份上,保一个后半生的平安。”
喻清所知的贺兰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祖训——若非四十无后,不可纳妾。
这条祖训被历代贺兰族人严格遵守,从未有过逾矩。
贺兰庭即使不说,喻清猜测他也是这般恪守家规的。
刚刚西北军众人对云玖的尊敬,让喻清大胆猜测——若大事成,眼前的阿酒姑娘说不定就是新朝皇后。
同这样的人搞好关系战队一起,才能让她和月长鸣得到最大的保障。
靠友情、亲情都不牢靠,唯有利益能把人牢牢地拴在同一个绳子上。
喻清坚信这个道理,所以她果断的来找云玖投诚。
云玖听明白了喻清的言外之意,只是她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喻将军。”云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苦笑一声,“我脸上的疤就连李大夫都束手无策,又有什么祛疤膏管用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喻清喝了一口茶,“抛开利益不谈,我也很想同阿酒姑娘交给朋友,阿酒姑娘可愿用那药膏试一试?”
根本就没有疤,无论这药膏的药效如何,最终都是白费啊。
就像一个人根本叫不醒另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重点在人不在药。
可是这些云玖都没法说出口。
“自然愿意一试。”云玖也给喻清打预告,“不过若是药不管用,喻将军也就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我也只偶然机遇得此一瓶,再多也不可能有了。”喻清冲着云玖笑了笑,“只是我在贺兰将军那撒的小慌,还望姑娘帮我解释一二。”
云玖看着笑得像狐狸一样的喻清,只觉得头疼。
果然,她还是讨厌这种笑面之下的算计和尔虞我诈。
从喻清在贺兰庭面前说祛疤膏是她太祖传下来的开始,就已经开始她的谋划与试探了。
如今一切解释完,喻清让她去同贺兰庭解释,也是想要再试探一回她对贺兰庭的影响有多深。
“和喻将军说话,日后我还是多准备一些核桃酥比较好。”
云玖隐晦的点出喻清心里的那些小算盘,也是希望喻清日后说话能够简单点。
“在这种乱世,小心驶得万年船。”喻清依旧笑着望向云玖,“和阿酒姑娘说话,就是痛快,不像我家夫君那个事事都要点出来的傻子。”
她表面上是在说月长鸣傻,实际上是在说月长鸣心思简单,很容易被人算计到裤衩都不剩。
云玖笑了,反问道:“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