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阑之面不改色的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回陛下,此事有关公主性命安危,微臣不敢拦。”
晋元帝:“……”
江晚楹这荒唐的行为,就连一向纵容她的兰贵妃也觉得有些离谱。
她看了眼脸色极为难看的晋元帝,瞪了眼自家女儿:“小七,你越来越荒唐了!”
江晚楹却半点不怕,嘴一撇,立马柔柔的跪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呜呜呜……父皇,母妃,要不是这匹马,儿臣恐怕已经死翘翘了。”
晋元帝绷着脸:“胡说什么,人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
江晚楹假惺惺的抹着泪,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父皇,儿臣没胡说,不信您问蔺阑之。”
晋元帝算是看出来,问她是问不出什么,索性看向蔺阑之:“蔺爱卿,你来说。”
蔺阑之前一秒还盯着飙演技的江晚楹,眼底的笑意未来得及收回,只能轻咳一声道:“崔二小姐明知公主不擅马术,却还挑唆公主她比试赛马。”
“微臣见到公主时,她的马受惊在竹林乱窜,若不是微臣及时救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晋元帝听完,眉心紧蹙,不悦的看向江晚楹道:“既然知道自己不会骑马,为何又要答应?马术不精导致惊马,跟旁人又有何干?”
原本还有些惊慌的崔婉怡听到这话后,顿时有了底气。
她暗暗看向跪坐在地上的江晚楹,眼底闪着讥笑。
江晚楹吸着鼻子,委屈道:“父皇有所不知,儿臣之所以会惊马,是因为崔二小姐。”
崔婉怡当即跪下,大呼冤枉:“皇上明鉴,臣女没有!”
不等晋元帝开口,另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七公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身为公主,岂能因一些小事就如此诬陷别人!”
闻言,江晚楹扭头一看,只见太子妃正搀扶着另一个身着华贵,仪容威严的女人进来。
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着装稍显朴素的。
江晚楹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很快就猜到她们的身份。
太子妃搀扶的妇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太子江承轩生母,崔蓉。
崔皇后缓缓走来,路过江晚楹时,垂眸扫了她一眼。
眼神中尽是厌恶。
她一来,兰贵妃也起身盈盈行礼,让出了晋元帝身边的位置。
崔皇后在晋元帝身旁坐下,冷声道:“即便皇上宠爱七公主,也不能纵容她如此跋扈。崔婉怡乃崔氏之女,即便崔氏没有官身,也不得随意欺辱。”
晋元帝虽然不喜崔氏,但又忌惮崔氏一族的势力,所以表面工作还是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