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甚至挺直脊背昂起下巴,似乎是以为她要夸他。薄纱衣料摩擦着肌肤,唐心缜喉结滚动了一下,微微晃了晃脑袋,试图适应领口的不适。
花戎戎盯着那段起伏的弧度,脑子里蹦出来个荒唐的念头,原来这孩子的喉结也会这么明显。
唐心缜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花戎戎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违和的细节。
她的衣服,不是合欢宗的。
这身云纹白衣分明是峡云谷制式。
他指尖不自觉收紧,余光扫过旁边柳续的白衣,眼底沉了一瞬。
唐心缜眉心拧起。
师父自己的衣服呢?为何要换?
花戎戎刚要开口,身侧飘来清淡的草药香,将屋内残留的血腥气冲淡几分。柳续默不作声挨过来,将灵草塞进她手心:“小心伤,记得服药。”
“早晚各一。”白衣少女又补了半句,眼风扫过唐心缜。
唐心缜勉强维持的浅笑彻底绷不住了。
“什么伤?”他眉头紧锁,猛然转身,嗓音明显发紧:“师父受伤了?”
花戎戎被他猛然拔高的声调惊得战术后仰,随即摆摆手,语气轻松道:“小伤,峡云谷的医修已经治好了。”
“怎么伤的?谁干的?”唐心缜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满脸都写着要杀人。
柳续垂着眼皮道:“死了。”
唐心缜一滞,抬头盯着柳续看了半晌,眉头皱得更深:“你杀的?”
柳续连眼皮都没抬,神情漠然,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值得浪费半个字。
唐心缜喉结动了动,表情不太好看。
花戎戎来回瞄着这两人,见气氛明显不对,心里寻思着这对游戏官配小情侣可别在她屋里打起来,要打去榻上打,赶紧插话:“好了好了,人都凉透了,还置什么气啊。”
唐心缜深吸一口气,转身扑到花戎戎怀里,红着眼圈可怜巴巴瞅她。他睫毛沾着水汽,鼻尖泛红,活像被雨淋湿的小狗,半晌才挤出带着颤音的哭腔:“师父以后受伤不许瞒我。”
这话说的。
花戎戎语塞:“大可不必……”
“要的!”他揪着花戎戎的衣服外袍乱晃,故意把白衣袖口揉出皱痕:“师父的事我都要知道。”
柳续脚步微顿,终于被这场面磨光了耐心,突然转身推开后窗,衣角擦着窗框翻出去时带起一阵风,人已从后窗跃了出去。
花戎戎盯着晃动的窗扇叹完气,上下打量起自家徒弟:“你那身白色衣服呢?”
“师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