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谢我。”摇了摇头，蒋睿继续说道，“虽然我在家族中有些地位，但毕竟如今实力有限，并不能影响整个家族的决定。所以，只能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帮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一句话，让吴池微微皱眉，思索了许久，才算真正明白了蒋睿的意思。
“所以，我并不是蒋家的客卿，只是你的朋友？”
“我从未有过朋友，你是第一个。”看着吴池，蒋睿同样认真的说道。
.......。
“秀川少爷，是我无能！不但没有打听清楚苏婉与吴池的关系，而且严重低估了吴池的实力，这才导致劫少身死！愿受一切责罚。”
跪在地上，吴老沉声说道。
面前，杨秀川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手中端着一个茶盏，静静的站在原地，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丝毫表情来。
沉默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杨秀川才终于开口说道，“吴叔，从我十岁那年，你就跟着我了！三百多年的相处，我从未把你当做外人……但，杨劫毕竟是我堂哥，他的死，需要人来承担后果。”
心中一寒，吴老微微有些发冷。
这么多年来，他办事也不是从未出过纰漏，可杨秀川却是头一次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这让他很不安，莫名有些畏惧。
“回去吧，你我的缘分尽了！”
手指微微一松，捧在手中的茶盏骤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跌的粉碎。
这一瞬间，吴老的心骤然沉到了谷底，仿佛那一瞬间打碎的不仅仅只是一个茶盏，还有他的心。
三百余年的跟随，却也终究无法改变，他只是杨家一个仆人的事实。
杨劫的死，杨秀川需要给家族一个交待，不仅仅只是击杀吴池这个仇敌这么简单，他也同样成了牺牲品。
一旦失去了杨秀川的庇护，他身上所有的光环也便随之褪去，仅仅只是一个杨家的仆人而已。
原本他近乎是半个主子，而这一句话，就骤然将他打回原形。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瞬间心如死灰。
有心求恳，然而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杨秀川的性子，一旦做出决定，便无人可以让他改变心意。
但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杨秀川早已经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