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荣华富贵?
做梦!
宋鹤眠院门半开着。
大夫来来回回,甚至出现不少陌生的面孔。
府里都传宋鹤眠命不久矣。
屋内,宋鹤眠靠坐在床头。
外面的纷乱半点没影响到这一方天地。
“快些快些,再端盆热水进来!”
怜月站在门边,指挥着院中的下人忙碌。
宋鹤眠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些许估量。
这样的女子,他此前从未见过。
大夫拎着药箱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
行经一处拐角,忽然被一只大手拖进暗处。
“噤声!”
“呜呜呜……”
大夫吓得腿软,连连点头。
亲随松开大夫,宋无忧从暗处走出。
“刚才看诊那人,状况如何?”
“这、这乃是病人的隐私,我——”
冰凉的刀刃贴在大夫颈侧。
“我说,我说!”
大夫立刻改口,“那人脉象虚浮,是将死之兆。”
“将死之兆。”
宋无忧喃喃将这四个字重复一遍。
他手一抛,一块沉甸甸的银锭落入大夫手中。
“今日之后,守口如瓶。”
“是是是,老身回去就收拾家当,即刻与家人离开,再不踏入此地……”
大夫连连应声。
久不闻人声,抬头,面前空无一人。
夜幕将至。
挂满花灯的三层高楼灯火通明。
“宋兄,今日好兴致啊。”
宋无忧的酒肉朋友围坐了一桌,笑吟吟朝他敬酒。
“好事将近么,到时再请你们一顿。”
宋无忧来者不拒。
门开了条缝,里面的一言一行皆被人看在眼中。
“他真这样说?”
主院内,怜月在宋老夫人身边侍奉。
听着下人回禀,宋老夫人气得直哆嗦。
她以为宋无忧只是不堪大用,没想到他恶毒至此!
起先怜月说时她还不信。
是怜月让她装病,再找人盯上宋无忧。
“千真万确。”
小厮跪在地上,眉眼恭顺。
“知道了,下去吧。”
宋老夫人面露疲态,泄力靠上椅背。
她不语,怜月也不开口。
屋内寂静无声。
“你也去吧。”
怜月应声,躬身退去。
一连几日,宋无忧都是早出晚归,带着满身酒气。
夜半,栖鹤堂灯火尽熄。
一道黑影趁夜迈入宋鹤眠的房门。
宋无忧俯身,借着月色打量他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