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见门口的人越围越多,便连忙想让人将马拉开。
宋无忧却不肯,甚至就此跪倒在地。
“我就知道从前荒唐,哥哥至今也不肯原谅我曾经错事,可是我今日是真的为了哥哥的新婚而来,还请哥哥能够……”
他一副委屈模样。
让平时总是黑脸的宋夫人都有些难以应付。
怜月却在此时挺身而出。
“二爷好意,亦是恭贺我夫妻新婚之喜,自不好拒绝。”
怜月又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既然如此,不如…妾身骑马,让大爷坐轿如何?”
“这怎么能行,从前从未有这样的规矩,你……”
她说出这话时,在场众人都惊愕不已。
甚至今日毫无表情的宋鹤眠,也在此时挪动几分。
怜月并未理会宋无忧的喋喋不休。
目光只是殷切的落在老夫人身上。
宋夫人犹豫片刻,便同意了怜月的想法。
宋鹤眠却伸出手,意图阻拦。
“这…她…一一介女子,怎能骑马?”
以宋鹤眠视角。
怜月历经波折,在庄家受尽磨难。
即使随姐嫁入了侯府,亦是如此。
这高头大马,甚至越她半头。
瘦小如她,如何操控之?
可怜月却毫无畏惧之色。
犹记得前世。
宋无忧极好男女同行。
她曾与其纵马欢乐,更在马上不知欢好几回。
控马诀窍,此刻早已入了心中。
“嫂嫂。”
宋无忧满是恶意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那双眸中,也带着无比的怨毒。
“这世间何有女子新婚之时不入窖撵反而上了马的一说,你这岂不是将我侯府的面子踩在脚下,随意侮辱。”
他并不愿让怜月出面。
此局本就为宋鹤眠所设。
“男女?我与大爷即以为夫妇便是夫妇一体不分你我,今日谁上班,谁坐轿,又能如何?”
目光落在一旁毫无举动的男子身上。
“夫君,你说我说的对吧?”
突兀被拉进这场战争之中的他,也只能连声称是。
“你看,此事就连大爷都不曾计较,老夫人也以应允,只有世子不悦,难不成今日我夫妇二人不如世子之意,这婚便成不了了?”
他如何敢就此误了婚事?
心中就算百般不悦,此刻却只能让路。
怜月伸出手,帮着下人将宋鹤眠扶到了原本为怜月准备的马车上。
见他安稳坐下,才转身上马。
宋夫人有些忧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