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心中虽有斗志,但实在觉得这一切都有些过于棘手。
宋鹤眠见状,并直接吩咐人以其名,将此事告知宋无忧。
宋无忧本就因为之前的两三次挑拨,对其心生怨恨。
虽然此时不愿伸出援手。
可却又不敢明面得罪,便只好让人将尺码全都给了怜月。
没想到困扰怜月的事,不过他三两句便能解决。
怜月心中便越发觉得挫败。
“怪不得这世间的人人都在摊着这权利,原来是在这其中。”
宋鹤眠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一开口他愿帮你,是因为畏惧我的权利?”
怜月默认。
毕竟他们二人相比,宋无忧心中虽一直不服,但却又不敢过于得罪。
“那你未免把他想的太好,他这个人可目无王法。”
宋无忧如今是侯府世子。
而他不过是侯府长子。
论身份贵重,还是宋无忧高出一截。
“宋无忧之所以会恐惧于我,并非是因为…我有权利,而是因为我手中有他的把柄。”
他看向怜月的目光中带着些让人看不清的东西。
“他恨我,恨我夺走了母亲的爱,恨我是长子,差点夺走了他世子之身,这些年明枪暗箭,只多不少。”
即使躺在床上,已经成为废人一个。
却终究没有让她的心能软上几分。
“可是…只要你抓住了他的把柄,让他后怕,让他终生不得安宁,让他想杀你而又不得,想得罪你而又无能。”
宋无忧刚当上世子之时,年少无知更是猖狂。
曾经用自己的名字为一伙儿走私之人担保,而这是宋鹤眠偶然得知。
从此因此事,宋无忧做事素来都有几分拘谨。
也是几次三番想要置他于死地之故。
“所以…”
“所以你要学着拿捏人,用人的短处,拿捏那些猖狂将你不放在眼中的人。”
怜月眼下便已然明白此处。
……
虽然眼前的困境已解,这不代表能一帆风顺。
比如说合作的制作商……
侯府往年的合作老板,今年却以身体有样为由,甚至不惜关了店铺。
怜月认识的那位老板也不愿接下这单。
京城之中大大小小的制衣店,怜月也都是问了几次。
只要听说是侯府制衣,几乎全都婉拒。
怜月伸着手捏着自己有些酸痛的小腿,再度划掉了一家店铺的名字。
“如今这京中的制衣店已没了几个,是你我不曾去过的,看来…这背后确实有人构陷。”
怜月给自己倒茶时便,顺手又给翠柳倒了一杯。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一直跟我跑来跑去。”
“奴婢不辛苦。”
以前在老夫人院中干那些粗活时,不知道比这累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