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了下来,真有与几人重叠。
“去找你母亲吧。”
荣阳虽有些不甘心,也转身离去。
坐回一旁椅子上的定远侯世子却冷哼道。
“这位荣阳长公主还真是素来愿意与你兄妹相称,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皇后之女。”
荣阳长公主虽受陛下恩宠,实则不过是一贵人之女。
身份实在说不上的贵重,甚至还有些见不得人。
就是这般,却因自幼时起,同太子与宋鹤眠等人一同玩乐。
便身份已然与旁人不同。
陛下爱屋及乌,便也给了长公主之名号。
——
回侯府的马车上。
怜月沉闷不已。
荣阳长公主的天真浪漫。
是她难以唾手可得之物。
在那女子站在自己眼前时。
怜月似乎就已意识到自己的失败。
可即使如此,却还是想为自己拼一波前路。
“我…”
女子的声音嘶哑,又带着极度不自信。
“那位荣阳长公主,与你很熟?”
他不知如何向眼前之人解释。
但看她那深夜都掩盖不住的落寞神色。
他终是神使鬼差的说了句,“我与荣阳并不相熟。”
并不相熟?
怜月眼眸中迸发出一丝光亮。
挣扎许久,还不甘心的问道。
“那位公主说她曾与你有过婚约,莫非是我…”
“德惠皇后生前确有赐下婚约之事。”
他抬眸与之四目相对。
“可自从我病后,这位荣阳长公主与许久未见,与之婚事也不了了之。”
若真能攀得上荣阳长公主。
宋老夫人还需耗费心思为他寻什么未亡人?
“你是说那位公主,他得知你病重后便弃你而走,更是不认婚约之事?”
他点了点头。
伸出手捧起了她那张脸。
“我从未厌弃过你并非是完璧之身,反而心中有几分感激。”
那黑暗之时。
除去久时不曾放弃的母亲。
便只有她一人。
伸出那只小手,试图将他从那黑暗之中拽出。
“你之所作,我心上盎然,若你愿意,侯府永是你的家,这大夫人的位置也永是你的。”
“你总会有心爱之人,总会有你属意之人,想将妻子之位给她。”
怜月说这话时,却又能感觉到心中苍凉。
一想到又与他分离,莫名的心中有几分荒芜。
“不会有的。”
他声音淡漠,犹如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