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个不算显眼的角落站着一个人,白衬衫黑西装,没系领带,正经中透着一点随性。他脸上戴着的口罩已经摘了,剑眉星目,清冷又不失温雅,下巴上隐隐能瞧见一道淡淡的疤痕。
褚缚时最终还是来了凌家的寿宴。
不是用他自己的身份来,是戴了口罩跟着江呈一起来的,用的是江呈想要来见世面的朋友的身份。
别看凌家和江家都在京市一流世家末端,现在的凌家尚且需要看霍凯龙的脸色,而霍家需要去巴结讨好江家。
可想而知江呈作为江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出席凌家的宴会带个朋友,凌家别说拦,就是连要求对方将口罩摘下来确认身份都不敢。
于是褚缚时就这么戴着口罩大摇大摆走进了凌家。
他虽很少露面,今天来的宾客却也有几个是见过他的。他并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一进凌家就选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待着。
直到霍凌惜出现。
觉察到江呈的目光,楼上的褚缚时瞥他一眼。
江呈轻挑下眉,为免暴露褚缚时,他没有再抬头看二楼,而是顺着褚缚时刚刚的视线将目光又落回了人群中的霍凌惜身上。
霍凌惜一身做工精细的长旗袍,旗袍上是红色的鸢尾花图案,精心盘起来的头发上簪着的也是一支红色鸢尾花图样的簪子,耳环项链皆是同系列。
江呈不知道霍凌惜这身打扮有什么特别,但从那些长辈的反应来看,她这身打扮应该是很特别的。
特别到让好多人都失了态。
“你、你、你……”
凌建邦盯着霍凌惜,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深吸口气,话才勉强顺畅出口:“你为什么作这样一身打扮?你是故意来气我这个老头子的吗!”
“惜惜,你……”
比起凌建邦的震惊后气愤,霍凯龙震惊过后则是眼睛一亮,一瞬不瞬盯着霍凌惜看,像是在透过霍凌惜看向某个他怀念的人。
“惜惜,你怎么会穿这身衣服?你又怎么会知道这身衣服?我记得家里并没有任何关于这身衣服的照片或视频记录。”
凌家大小姐兼凌家继承人凌翡的成人礼办得很盛大。
彼年霍凯龙二十岁,还是个初创业的大学生。借着小有成绩的公司结识了一个京市的世家子弟,走了这位世家子弟的关系得以来到凌家参加凌家大小姐的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