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缚时没有否认。
“并不是，我被养母接回家时，她丈夫已经去世有两年了，我并没有见过他。所以我只有养母，没有养父。”
“听很多人说，养母的丈夫和女儿去世后，养母就疯了。”
“疯了？我听到过你和你养母通话，虽听不到她和你说了什么，但从你和她的对话内容来看，她似乎并不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不是这种疯。”霍凌惜看着他笑说：“不是只有精神失常才叫疯，很多时候别人也说我是疯子，可你看我精神失常吗？”
褚缚时当然知道不是只有精神失常才叫疯。
他只是……
得知她养母是这样一个“疯了”的人，想着她得养母带回家后的日子怕是不会有多好过，心里不是滋味。又不想被她看出来挑起她不好的回忆，胡乱寻了个话茬掩盖自己的情绪而已。
难怪她整个人都透着古怪，脾气火爆性情又多变，看着就有些不正常。由这样“疯了”的养母养大，她能正常才奇怪。
其实霍凌惜已经给他透露很多信息。
和港城秦家有联姻意向，养母又是个失去丈夫和女儿的女人。
她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
“时哥干嘛这么盯着我看？是被我吓到了吗？”她眨眨眼，“听我说很多时候别人都说我是疯子，害怕了？”
褚缚时巴掌落在她脑袋上，狠狠揉一把她的头发：“是啊，我害怕死了。”
“哎呀，我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霍凌惜注意力一下被转移，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没乱，乱了也漂亮。”
好听的话张口就来。
霍凌惜啧了一声，觉得他们褚二少有点变了。
看着她灵动的模样，褚缚时勾唇轻笑，“走了，我有个礼物要送你，带你去看看。”
“还有礼物？”霍凌惜自己都没发现，她眼睛在发亮。
“时哥，你这个男朋友也太好了吧，我就什么礼物都没有给你准备。这么一对比，我显得好敷衍。”
霍凌惜不是在随口一说，她是真在认真反思。
看在眼里，褚缚时很难不触动。
不是真上心，不会这么点小事就让她如此在意。
倒是没有说什么我不需要你准备礼物的冠冕堂皇的话，他很期待收到她的礼物，哪怕送的只是她随手在路边采的一朵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