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果然是天生的帝王材,皇位,朕随时都可以禅让给你。”
秦宸玺放下棋子,唇角冷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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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半月,朝堂历经了一次大换血,太子突发病重,久居东宫不出,帝王令下,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同日,一辆低调的马车行在远离京城的官道上。
“主子,往哪找?”
身穿便服的黑甲骑充当着马夫,隔着车帘恭敬询问。
数秒后,男人沉吟出声:“去南县。”
画卷上面的青年一身白衣,手里的剑隔着画透出几分锋利。
秦宸玺指尖触上画中人的脸,久久不曾移开。
倘若还活着,那人也会不放心遭难的百姓,去瞧上一眼吧。
祈,你会去的吧。
孤不信你就这么死了。
秋风起,满山斑斓红。
南县属江南,风景美如画,鱼米富饶地。
一家茶阁内。
“殿下此次秘密南下,似乎在寻什么人?”
男子一身浮光蓝锦长袍,形容斯文,语气带着恭敬。
秦宸玺视线从窗外收回,垂眸应了一声。
一盏茶的时间,苏明远望着马车离去,也抬脚上了马车,回了苏府。
秋色满庭院,青年一身白衣,坐在檐下执卷看得入神,就连人走近都没察觉。
苏明远俯身凑近,看向青年手中的书,是小话本子。
他没忍住掩唇低笑。
听到耳边的笑,青年身子陡然一僵,看向身旁人,将小话本负在身后,“你,你回来了。”
苏明远摸了摸青年的头,好笑摇头,“这话本这么好看,看这么入迷。”
青年闷声不语,苍白的脸色只瞧得人心软。
“今天身体好些吗?”
苏明远坐下,眼神带着抹关切,“可有想起来什么?”
青年是在一个月前他从路上救下的,醒来后便一问三不知,郎中来诊治过,说这人身有沉疴,现又失忆。
苏明远不禁心生怜惜。
“祈…”青年垂眸:“梦中好像有人这么唤过我。”
“祁?哪个祁?”
见他摇头,苏明远也不勉强,只笑着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说不定哪天自然就想起来了。”
“记住你现在对外的身份是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