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我?”
时屿心脏微紧,听得耳尖发热,语气更是温柔的不像话,潺潺如溪。
“时辰还早。”
林祈凤眼轻眨,歪着头直勾勾盯着来人看。
时屿薄唇微抿,“何处不妥?”
林祈摇头,对上男人的视线,字字句句认真:“没有不妥,只是今日的哥哥,格外好看,阿祈看呆了。”
时屿还是一身白衣,可从细节来看,与往日精细太多,腰间同色锦带暗绣流云,上头还坠着一块水头极好的莲花玉佩。
绣摆、袍边精细的镶着银边,清润之下一身雅贵,养眼至极。
时屿温眸微漾,涌动欣喜。
他走过去,俯身揉了下少年翘起的呆毛,“再好看,也比不上阿祈半分颜色。”
见男人不似说笑,林祈撇过脸,唇角暗勾,可上扬的奶膘还是出卖了他。
时屿眉眼含情,亦是弯了弯唇,心口满满涨涨的。
白日里两人形影不离,隐隐有种默契,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奈何两人谁也没有主动说破。
到了晚间,少年又总是趁‘睡’行凶。
惹火间,动作也越发放肆,声音低弱却细细密密的从帐中传出。
待少年尽兴后睡下,理智早已分崩离析的男人,从榻上起身,去了浴房一遍遍冲凉。
似娇似啼,压着难耐,在耳畔挥之不去。
“阿祈,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时屿白皙的脸余红未退,披着外衫,站在院子里。
望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心头一刺。
他的阿祈,正如那明月高悬…
月光偶照亮了他这一隅,奈何日月交替也有时限。
时屿不表明心意,正是因为知道与少年身份的悬殊。
阿祈出身贵胄。
他只是平头百姓,念及此,这几日的甜悄然熬成苦涩。
不甘、爱慕却在苦涩的滋养下越发滚烫,刻骨。
“幼幼,你说大爹在想什么?站半天了都。”
00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飞在林祈身旁。
林祈倚窗不语,只是侧眸望着院子里的男人。
指尖的情丝染了愁绪,伤情。
又是一日春和景明。
午后,正在执笔习字的两人气氛正好,竹和从外走进来道:“公子,章公子约您有事相商,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章公子?”林祈停笔,
“是曾同窗的友人。”时屿向他解释一句,又看向竹和问:“他现下在哪?”
“章公子说在书坊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