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潇在手机里冷笑了声,“还是你会说话。”
她顿了顿又道,“我要走了,离开韵城。去京市,我朋友在那边开酒店,说让我去当试睡师。你知道的,我比较有品位。”
苏倾城愣住。
半晌,她才开口,“离了婚再去,还是……”
“现在就走。”叶潇潇看着被顾以琛反锁上的门,“不要告诉顾以琛我去了哪里,再见了我的朋友。”
电话挂断了。
苏倾城看着手机,再打过去,电话正在通话中。
过了会,又打。
关机了。
她发了一条信息。
——叶潇潇,你他妈就是懦夫。
发完。又补了一条。
——要做就好好做,别只是为了躲男人。
苏倾城颓丧。
沈郢见她有气无力,问道,“怎么了?”
苏倾城只道,“郢郢,是不是天下没不散的宴席,成年人的世界,离别悄无声息?”
“可能是吧。”
沈郢单手操作方向盘,空闲的手摸摸她的头,“我会陪着你。”
苏倾城歪头看他,“你不是也要去深市了?前两天江淮许说布鲁塔艺术馆那边在准备了,让你多画几幅画,说不定能一举成名。”
车内,光线暗,却没暗过沈郢的眸色。
他的手顺着苏倾城的头顶滑落到她的手背上,“如果我累了,可以回来吗?”
苏倾城看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
这个男人没什么斗志,就喜欢躺平。
她其实觉得躺平没什么不好。
可门当户对,亘古不变。
即使到了现在,差距大,出问题的概率大。
她爸妈是个例子,其实傅司律和齐艾也是例子,世界上又很多很多例子。
苏倾城反手牵着他,“那就坚持一下下,当是为了我。”
“嗯。”沈郢应声。
苏倾城心里难受。
她看向沈郢,“你会不开心吗?”
“没有。”沈郢淡淡地回,“只是见你的日子会减少,我不想这样。”
苏倾城想了想,“那我们每周都见面,一人去找对方一次。到时候机票留下来作纪念。”
“好。”沈郢的声音低。
苏倾城一直注视着他。
马路不宽,两车道,人行道上的路灯与老树相间。
斑驳的灯影在沈郢身上,她看得入神,连瞌睡都散了许多。
她想就这么看着他,看很久很久。
几天后,沈郢真的火了。
连江淮许都打来了电话,催苏倾城去跟沈郢说,让他早点去深市。
苏倾城不想。
他们才同居几天,现在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