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古怪。
她沉思少顷,再问:“那贵人,是男是女?”
林素心面色讪讪,“并非女贵人,不过你放心,那位贵人找你,绝不可能是因女色。”
她制香半年,还从未见过在那位信王殿下身边,见过任何女子。
因而昨日逐雀找到她,说起苏照棠的事时,还震惊了许久。
苏照棠听到这句,眼神却是立刻淡了下来。
“替我回拒了吧。”
林素心顿时有些急了,“棠儿,那位不比长公主殿下差,甚至……”
“不必多言。”
苏照棠摇头:
“和离女子立女户,乃违背宗族纲常之举。
长公主殿下同为女子,她若帮我,世人只会当成特例,不会受到太多阻力。
但若是男子……”
苏照棠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林素心却明白了。
若是男子帮棠儿立女户,公然挑战祖宗立下的规矩,势必遭到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事情便闹大了。
即便是再位高权重者,也不可能为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女子做到这一步。
再退一万步说,即使那贵人真的糊涂,愿意帮棠儿,棠儿也不能接。
女子名声大于天。
若是棠儿因女户与贵人扯上关系,名节败坏,皇室定会为保全贵人名声,痛下狠手。
那棠儿,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林素心越想越觉得害怕,出了一头冷汗:
“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能答应,这事绝对不能答应!我去跟那位贵人说清楚。”
“你也不必如此紧张。”
苏照棠取出帕子,替林素心擦了擦汗:
“能让你传话,想来你对那位贵人印象不错,定是通情达理之辈。此事拒了,便也无后话了。”
林素心点点头,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愧疚。
于是在傍晚苏照棠临走前,她塞了琼枝满怀的祛疤香膏与伤药。
盛情难却,苏照棠只得让琼枝包起来收下。
回程中。
“姑娘,素心道长做的香膏真好闻啊!奴婢隔着车帘都能闻到呢。”
苏照棠闻言笑了笑,正要回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她面色一凝,正要掀开车帘出去,就见琼枝先一步递进来一只荷包。
“姑娘你看,这是奴婢绣的荷包!就丢在路边,奴婢还以为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