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听儿子提起此事,立刻激动起来:“儿啊,你是不知道,苏氏真是疯了!
她不仅打了娘一巴掌,还踹了娘一脚!娘的肚子都给她踹青了!”
“不可能。”
陆洲白脸色铁青,“娘,您是不是记错了?棠儿嫁来五年,从未与您动过手,她最是恭顺了。”
“你竟不信娘?”
袁氏更加激动了,“娘听说你被关进大牢,立刻就去找她,谁知她居然不帮你,还想赶娘走,真是反了天了!
如此忤逆不孝,又不尊夫君,当初在隆福寺的时候,怎么没摔死她?!”
她说得口水飞溅,浑然忘了当初苏照棠是为了救她,才摔下悬崖。
陆洲白听得心里乱糟糟的,随意敷衍了母亲几句,便出了西院,大步去往东院。
临到院门前,他却是停住了。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此刻在陆洲白眼里,却显得有些陌生。
他不明白,他明明没做错任何事。从前那么爱他,那么乖顺柔和的棠儿,怎么能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陆洲白深深叹息,“书舟,你说夫人究竟是怎么了?”
书舟暗自翻了个白眼:“小人不知。”
“罢了。”
陆洲白转过身,到底没敢进院去,生怕棠儿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言。
左右只要他不松口,棠儿便是想破天去,也无法从他身边离开,他想那么多作甚。
这两日在牢中担惊受怕,他委实是累了,到了前院便直接歇下。
谁知刚歇了不到半个时辰,西院便有惊叫传来。
他立刻惊醒,刚起身,就看到叶可晴的新丫鬟碧玉惊慌失措地跑来:
“郎君不好了!夫人,夫人她流血了!”
陆洲白脑子嗡了一下,脸色剧变,二话不说抓起外衣就往东院跑。
“快请郎中!”
郎中很快就到了,而后陆洲白就看到丫鬟进进出出,端出去好几盆血水,屋里尽是哭声。
陆洲白脸色铁青地在外等了许久,才看到袁氏失魂落魄地出来。
不等他问,袁氏就哭嚎起来:“没了!我陆家的长孙,怎么就这么没了啊!”
陆洲白一个箭步冲进屋里,还没看清人,就听床边的黄嬷嬷恨恨道:
“一定是东院搞的鬼,她见不得您怀上子嗣,老奴这就去找她算账!”
“别!”
叶可晴有气无力地拉住嬷嬷,满面悲戚:“是我自己身子不好,怎么能怪苏姐姐?嬷嬷,你别多想,苏姐姐那么好的人……”
“再好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陆洲白大步走到床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咬牙切齿:“你放心,为夫一定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