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变得尖酸刻薄。因为我无依无靠,寄人篱下了两年!”她眼眶发红。
“这两年我住哪,您知道吗?我过什么样的生活,您知道吗??”
梁慕清厉斥,“梁听雪!我们家的祸患因你而起,难道你不该反省自己吗??你在这里跟我大声什么?”
梁听雪冷笑,“听白入狱,您被革职,您把这一切祸源都归到我头上,可您又想没想过,听白没贪念,会犯法吗?您没有疏忽,会被趁虚而入吗?整件事情我又做错什么了?我甚至什么都没做!”
“你!”
梁慕清膛目,气到说不出话,他没想到他乖顺的女儿有一天会这样对他说话。
明明她应该背负自责过一辈子,她怎么不是罪魁祸首?
半晌,梁慕清情绪缓下来,语气不复刚刚的激烈,“小雪,爸爸知道你的考虑有你的道理,但是今非昔比,黎岁身后是秦家的掌权人,你就算有委屈,也多担待一些。”
“我刚上任语言中心主任,这是我经手的第一份成绩,你就当帮帮爸爸的忙,好吗?”
梁听雪怔怔看着梁慕清。
一向逼视权贵,清高为天的梁教授,居然会……
她没想过这样的话会从梁慕清的口中说出来。
“爸…”她一时间语塞,看着他白发苍苍的模样,说不出反驳的话。
“其实……”
她知道曾经的梁慕清再也回不来了。
可终究是父女。
她沉重地吸气,冷冷气息灌入胸腔,一片酸涩漫开。
她敛眸,“我想想吧。”
她从接待室出来,回会议室时,里头多出来一个人。
她怔仲看过去,只见一道高挺的身影,坐在会议室中。
见是方洲集团的那位,梁慕清快步走过去,于此同时秦崇也站了起来,扣紧了身上的纽扣,站得板正挺直。
没了平常玩世不恭的模样,那份名门望族的教养,就从他谦和的眉眼丝丝缕缕流泻出来。
“秦总今天还亲自来,项目的问题我们都已经协调好了,您出资培育学生,已经是教育界的星光领路人,就不必再挂心小事了。”
梁慕清对秦崇的恭维,梁听雪没眼看。
心里很难受。
他的脊梁,是被她这个引以为傲的女儿敲碎的。
她的头颅也为了他低下无数次。
可结果,父女俩仍是越走越远。
秦崇长身玉立,丝毫没有上位者的姿态,“梁教授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