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听雪忍俊不禁,“知道啦,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你还小,现在决定一辈子的事,早了。”
秦南沐眼珠子转了转,“那嫂嫂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哥的呀?”
突如其来的反问,她一怔。
她无可救药地爱上秦崇,可不就是秦南沐现在这个年纪开始的吗。
秦南沐故作神秘地凑近,“嫂嫂你知道吗,只要提到我秦崇哥……不管多少次,你都会脸红耶……”
心动这件事可真没道理。
遮住了嘴巴,喜欢就从眼里跑出来。
再遮住眼睛,对一个人怦怦心跳的感觉,仍是从身上的每一寸丝丝外泄。
她羞恼,一嗔,脸更红了。
“秦南沐!”
秦南沐咯咯笑,她没说谎,之前她憋着,是因为没跟漂亮嫂嫂单独相处的时间。
秦南沐老早就想调戏她了。
梁听雪脸红了又红,更加羞耻地想起两年前,她也在这颗月老树上系自己和秦崇的同心牌。
“我要去找个解不开的地方挂了同心牌了,嫂嫂你不准偷看!”秦南沐脚步轻快地走开。
梁听雪失笑。
月老树很大很大,让人一仰头看不到边,只看到红稠垂满满树冠。
成千上万人白首偕老的心愿。
当年她也一样,怕自己的牌被别人挤掉,特意系在了一个角度很刁钻的树窝里。
多可笑。
时过境迁,故地重游。
一个荒唐的想法钻到她脑子里。
难不成跟秦崇斩不断姻缘,是因为同心牌的缘故?
那她拆了,是不是就能顺利摆脱这段孽缘了?
她静默了一会,凭着印象去找那个树窝。
踩上树坛,还够不着。
搬一旁的小椅子叠上。
虽然穿了裙装,可因为要上山的缘故,穿了平底鞋,轻盈盈就登上了与树窝平齐的高度。
她伸手在里头掏了掏。
逐一翻看,再翻到一半时,还真给她找到了当年她的那张同心牌。
她囫囵往四周瞥了几眼,没人。
于是毫不犹豫就把同心牌给解了。
置气似的扔到地上,跳下小椅子。
“烂姻缘,踩碎算了!”
不甚解气地踩了几脚,最后一脚,一个不小心,蹬飞了。
牌子从地面顺滑地擦过,没入一堆红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