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排,莺莺燕燕还有那么多。
哪来她的位置?
比纸薄的脸皮腾地透出粉红,“有一千个也不关我的事!”
看她整个人像气鼓鼓的河豚,男人的笑容更加肆意,眼神很野。
梁听雪简直要难堪到钻洞,身子下意识往一旁躲,却被男人直接捞得更近了。
他食指将她耳后的碎发一勾,盈盈发丝缓缓飘落到两颊,凌乱,妩媚,更是好看。
“整理一下,这周把场地定下来,下个月我找人给你搬工作室。”
梁听雪:......
车子走到一半,秦崇接了个电话,临时调头,又去了郊区的酒庄。
随着调转车头偏离的重力,梁听雪眉心轻蹙。
“那你放我下车吧,自己打车回家。”
秦崇没有让司机靠边停车的意思,只是道,“急着回家做什么。酒庄的菜品不错,你去尝尝。”
那酒庄,梁听雪是知道的,一帮贵公子消遣娱乐的地方。
可她现在完全不想再跟那些秦崇的朋友有任何交集。
她听够了冷嘲热讽。
秦崇不过瞥过来一个眼风,就看透她心思似的,闲散开口,“你自己在餐厅吃,没人会去打扰你。”
梁听雪蓦地侧目。
心头恍然。
秦崇眼不瞎耳不聋,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对她的奚落。
知道,却一直放任他们对她鄙夷。
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为他一时兴起的关怀觉得开心。
半小时后,酒庄二楼,酒廊包间的门虚掩着。
秦崇到的时候,周令已经醒了一瓶红酒,坐在包厢里朝外观景。
他刚进门,甚至都还没有开口,周令就腾地站了起来,“卧槽,你眼光够毒辣,希达医药真的有问题。”
秦崇神色如常地瞥了他一眼,脚步停在长桌前,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开翻了翻。
“我亲自去试点看过,临床数据是批量生产的,专人专职在做伪造这事。”
周令啧啧两声,“简直了,他们是怎么过审的?还有,你是怎么看出这家药企有问题的?”
秦崇看了两眼后撇下材料,迈腿走过去。
坐到黑色真皮沙发上,神色很淡薄。“从籍籍无名到无数人向我推荐这个项目,中间只经历了半年的时间。”
“你觉得一家药企,能在半年内沉淀出这么大的成绩么。”
周令闻言一顿,“就因为这?”
秦崇面无表情看向他,“不然?”
周令在一旁挑了挑眉,幽幽道,“负责这项目的尽调律师,是你老婆那姘头吧?”
“姘头”两个字从周令嘴里蹦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秦崇眼底闪过一抹阴冷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