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箭撕裂时空的刹那,陆真的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额角渗出的血珠顺着下颌线坠入衣领。青崖关的夜空炸开银芒,高湛本能地抬手格挡,却在触及箭矢的瞬间僵住——箭尾缠绕的银丝上,还系着半枚绣坏的玉兰花,正是陆真初学刺绣时羞赧着塞进他掌心的残品。
"阿真?"他的嘶吼被此起彼伏的惊叫淹没。暴雨般的箭幕中,高湛看见熟悉的箭路轨迹:那是她总也改不掉的偏锋习惯,是他手把手教了三个月的倔强印记。温热的灵力顺着指尖蔓延,他仿佛又回到御花园的黄昏,看少女涨红着脸将歪扭的箭靶藏在身后,眼里却亮着不服输的光。
柴房内,陆真的睫毛上凝结着血珠与冷汗。第七支箭离弦时,她眼前闪过高湛为她包扎伤口的画面,那双手明明握着长枪杀人如麻,却在触碰她时比绸缎还轻柔。系统界面突然布满蛛网状的裂痕,提示音变成刺耳的蜂鸣,可她望着界面里高湛浴血奋战的身影,突然笑了——带着决绝,也带着孤注一掷的温柔。
最后一支箭穿透暴民首领咽喉的瞬间,陆真听见弓弦断裂的脆响。她瘫倒在地,眼前的系统画面与现实世界开始重叠:青崖关的火光映照着高湛惊愕的面容,而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却仍死死盯着界面里那个熟悉的身影。丹娘破门而入时,只看见她染血的指尖悬在半空,在虚空中划出未完成的弧线。
青崖关的风裹着硝烟掠过战场,高湛握着浸透灵力的箭矢,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落在箭杆的符文上,竟勾勒出陆真名字的笔画。他望着皇宫方向翻涌的乌云,将箭矢贴在跳动的心脏位置,低声道:"等我。"
而此刻的皇宫深处,娄太后的铜镜突然炸开裂纹,映出柴房里昏迷的陆真。老妇攥着崩碎的佛珠,苍老的嗓音里带着森然杀意:"把司衣库所有暗格撬开,哀家要看看,这妖女还藏着多少秘密!"月光掠过陆真掌心正在愈合的伤口,隐隐透出与白虎香囊同频的微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翻涌。
虽然不能出宫,但是我为了救你脱困已经累到了,阿湛暴民我已经给你解决了,现在就看你了,希望你能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