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诗对上视线的瞬间,阮父脸上的表情凝固,眉头紧皱:“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欢迎杀人犯。”
“杀人犯”三个字就这么从阮父嘴中说出来,没有丝毫避讳。
话音落下,屋内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谁来了?”
是夏阿姨,夏怡的妈妈,阮家的保姆。
夏阿姨走到门口,看到阮诗这张脸,眼眶里有了泪光。
她捂着嘴,声音哽咽:“我先回房间了,等孩子走了我再出来。”
阮父的语气瞬间放软:“亲爱的,你先上楼,这里让我处理。”
阮诗冷嘲地笑笑,她妈妈才去世六年,自己的父亲已经跟家里的保姆叫上“亲爱的”了。
更何况这个保姆是阮诗母亲在世的时候,可怜她把她带到家里来的。
“我不进去,把护照给我。”阮诗别过脸。
阮父压着阮诗的护照,户口本等所有重要证件,而交换筹码,是乖乖在傅承衍身边待五年。
换一种说法,阮诗母亲去世后,阮家公司逐渐开始走下坡路,需要傅家的经济支持。
夏怡出事是在他们结婚前,出事后阮诗对联姻是抗拒的。
所有线索都指向她是“杀人犯”,她想解释,可头部受到了撞击,出事之前的所有她都想不起来。
她爱傅承衍,不希望带着“罪名”嫁过去,想等所有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说。
可阮家的公司等不了这么长时间,阮父用了这一招,阮诗才乖乖嫁过去。
现在已经五年了,承诺该兑换了。
家里的管家把阮诗的东西送出来,阮父接过来朝着门缝丢了出去。
“快走,之后别来了,别人看到我家有杀人犯我还觉得丢人呢!”
说完,阮父狠狠地摔住门。
一阵小风吹过来,还带着些寒意。
被丢在地上的证件随着风在院子里移动,阮诗蹲下来把证件一个一个捡起来。
不知不觉间,她捡起的证件上印上了水痕,是下雨了吗?
不是,是阮诗的眼泪。
她把所有证件握在手里,抬手擦干眼角的泪上了车。
阮诗让江婉把她送到了家。
李锦已经把机票给她定好了,她现在要回家收拾东西。
收拾好东西后已经下午了,阮诗本想跟李锦对接下工作,一阵敲门声响起。
阮诗不解,她没有把她家的地址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一个部门的同事。
公司里的同事也都知道,她是傅承衍的妻子,没人敢问。
除了江婉没人知道她家的地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