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同，给你报的是一等功，审核流程繁琐一些，核定后还需要主席签字，一来一回的，自然会耽搁时间。”汪寿语气轻快，说出来的话却很肃重。
不等沈云开口，汪寿话锋一转提起另一件事，“军改令在今年就会颁布，夜归她们会留在军事训练中心任职。”
沈云猛地抬头，这个消息终于还是确定下来了。
汪寿仿若未觉，自顾自道，“关于未来去向问题，我没问过你，是因为知道你的天赋还没兑现，未来是在国际赛场上为国争光而不是退隐。”
说罢，又看向沈云道：“但总归还得有个去处。你……有想去的省队吗？”
饶是沈云一向大心脏，此刻也被这话刺穿，胸口生疼，“您怎么想起这个了……”
汪寿叹口气道：“该想了，大部分人都已经谈好省队，只等最后的手续。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沈云茫然地摇摇头，这件事一直被他压在心底一角，好像不去想便不会迎来这天一样。向来果决，球台上敢打敢胜的霸主，在这个问题上选择了鸵鸟。
汪寿的眼底流露出一丝痛色，他看明白了沈云逃避的原因，只是，“傻孩子，终究还是得面对。罗阳老家是燕都，他还回原籍。霍澜那边也说好了，之后进国家队，以后他还能陪着你。”
沈云只觉得心乱如麻，汪寿也知晓他一片赤子之心，固执地坚守着不愿撒手，便叹息道：“其实有好几个人找到我这边来，以你的能力，当然是哪个省队都去得。但新的省队能不能给你助力很重要，一定要好好挑选。转省队何其艰难，往后也轻易不会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