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直指要害的说话,短短几分钟,接连碰两个钉子,饶是带着愧疚心情来的秦飞羽也有些冒火。
“你就这么看不上他?轻视他你会摔跟头。”
沈云嗤笑一声,“我何曾看不上他?他可是孟指导带出来的。难道你以为我还会质疑孟指导的执教水平?”
秦飞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秦飞羽才纳闷道:“既然没有看不上他,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配合?”
沈云纳罕道:“好奇怪。我为什么要配合?到什么时候你们才能明白?想要什么,便堂堂正正去拿。赛场上打败我,是我可敬的对手。耍盘外招赢我,呵,输一百次也不会让我低头。公平竞争在你们眼里从来就不存在,这一切显得拼命抓住直通第一以求可以有个参赛名额的我很可笑。”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沈云低头看着鞋面,说出的话像穿越时轮的枷锁从过去、从未来一字字拼凑而出,震聋发聩,“亵渎公正,终会为傲慢付出代价。”
既然没有诚心来解决问题,虚与委蛇的话就更像是一种赤裸裸的嘲笑。
沈云离开房间后径直走到酒店后庭的花坛才停下来,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伸手摸着自己的左膝,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世团赛一定能撑下来。
他的膝伤是霍叔亲自来检查的,叮嘱的话犹在耳畔。
秦飞羽想知道可太简单了。
就是这个前后时间差才可笑到让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