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英花粥(《山家清供》化裁):粳米100g煮至半熟,加蒲公英花(干品)15g、红枣5枚,煮至米烂,加冰糖调味,治脾虚肝郁之面色萎黄、皮肤暗沉,借花之升浮,引谷气上达头面,“色自明润”(《饮食辨录》)。
- 花酿米酒(闽地民间方):鲜蒲公英花200g、糯米500g,按甜酒曲制法发酵,酿成后每日饮10-15ml,活血养颜,尤宜女性气滞血瘀型色斑,酒性行药势,助花气通达周身。
二、典籍记载:从附方散见到功效显明
蒲公英花的药用记载晚于根、叶,直至明清才从全草应用中分化出来,形成“花主上焦,善治皮表”的认知体系。
(一)清代以前:零星记载与经验积累
- 唐代《新修本草》仅载全草“花黄,人皆啖之”,未及药用;
- 南宋《宝庆本草折衷》首次提及花的外用:“花敷恶疮,能消肿痛”,但语焉不详;
- 明代《本草纲目》收载全草治“髭须黄赤”,暗示花的乌发养颜作用,谓“花汁涂发,令黑润”,为后世美容应用埋下伏笔。
(二)明清时期:功效分化与理论成型
- 《岭南采药录》(1920年)首次明确花的独立功效:“花治眼热,取汁点之;治面上疱疮,煎水洗”,首次将花与眼疾、皮肤疮疡关联,强调“取其轻清上达之性”;
- 《本草便读》(清·张秉成)总结花的药性:“花较叶尤轻,善达皮腠,散肌表之热,消乳痈(配合叶)、退面斑(配合根)”,提出花与根叶的协同应用;
- 《疡医大全》(清·顾世澄)载“公英花散”(花研末,麻油调敷)治“发际疮”(毛囊炎),称其“气薄味淡,轻可去实,不伤正”。
(三)近现代:临床定位与功效拓展
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虽未专论花,但在“治疣赘方”中提及“蒲公英花汁,日日涂之,久自消”,肯定其外用消赘疗效;现代《中药大辞典》收录花的化学成分(叶黄素、类黄酮、挥发油),为其抗氧化、抗病毒作用提供科学依据,推动从民间经验到临床用药的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