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老实,因为平日里“工作过于认真”,又恰好在那段时间整理过一批与失窃卷宗存放在同一区域的档案,便稀里糊涂地,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之一!
“莫爷,俺……俺是真的冤枉啊!”王老实说到此处,声音都有些哽咽,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助,“俺一个刚死没多久的新鬼,连地府的东南西北都还没摸清楚呢,哪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耐,去偷什么劳什子的重要卷宗啊!”
“俺跟那些判官老爷们解释了无数遍,他们……他们就是不信啊!”
“他们说,俺一个新来的,能接触到那么多卷宗,本身就很可疑!还说俺……俺是被人利用了,当了替罪羊!”
“现在好了,那份卷宗一天找不到,俺这嫌疑就一天洗不清!每日里都要被叫去盘问,不许离开判官殿半步,连正常的差事都干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俺……俺怕是真的要被当成同犯,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啊!”
王老实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几乎要老泪纵横。
韩莫听完王老实的哭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丢失卷宗?牵扯复杂恶鬼?背景神秘的大人物?
这事儿……怎么听着就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而且,这栽赃陷害的手段,也未免太拙劣了一些吧?
就因为王老实“工作认真,接触卷宗多”,就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这逻辑……简直跟“你为什么不闯红灯,就你一个人不闯,所以你肯定有问题”一样可笑!
“老实,你仔细想想,”韩莫沉声问道,“在那份卷宗失窃前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者……有没有什么人,行为比较古怪?”
王老实闻言,苦苦思索了半晌,最终还是颓然地摇了摇头:“莫爷,俺……俺真没发现什么异常啊。录事房里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是各忙各的,俺也没太注意别人……”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不过……俺倒是记得,卷宗失窃的前几天,负责看管那片区域卷宗库房的老刘头,好像……请了几天假,说是家里老娘的魂魄不安稳,要回去做法事。那几天,库房的钥匙,就暂时交给了……交给了平日里跟老刘头关系最好的李书吏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