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饭饭笑了笑,她只是动了动手指,解开了那些被捆着的罪犯。
他们曾经对着人鱼肉大快朵颐,把别人的痛苦当做身份的象征,或许只是非我族类的傲慢,或许他们有罪,或许没有。
那又怎么样呢,冤有头债有主。
男人女人,有钱的有权的,一个个此刻都平等的为了活下去丑陋的在甲板上爬行,翻越围栏,争先恐后的要到海里去。
那里有甘甜的海水,有无尽的力量,或许还有人心想着他们去了海里也能东山再起。
你爬上我的背,我掐着你的脖子,又或者是拽着谁的脚。
有人在这样的争执中就已经先被踩踏而死。
还有人像一团抱在一起的螃蟹,翻滚着,囫囵的,连着自己曾经的酒友饭友一起落进他们向往的甜蜜梦乡。
而虎鲸在下面张开了深渊巨口,狰狞丑恶的海怪挥舞着触手,一向以美貌示人的鲛人族嘴角咧开到耳边,手指伸出十厘米长的利爪。
接下来就是另一场饕餮盛宴了。
一切结束后的海面已经不再是澄澈的蔚蓝色,浓稠的血色几乎化不开一样凝固在船只周围。
许多受不住这血腥画面的人都已经趴在甲板上吐了几回了。
当然落进海里的呕吐物也没有被浪费。
一片血色中,零零散散还没走完的鲛人和人鱼新奇的捧着一些破烂衣服争抢,有些还想往自己身上穿。
他们是没怎么见过这些西装领带的,更没见过把自己打扮好的食物。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有点像是薯片的食品包装袋。
唐粥粥看着他们这样,不由得开始走神,怪不得人类会觉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