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叫来了身为军雌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表示如果沈肆愿意，这两位皇子任他挑选。
那是沈肆第一次正眼看向面前已经步入中年的虫帝，他忽然觉得面前的雄虫很可悲。
于是他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他说：“尊贵的冕下，可以冒昧地问一下您爱您的雌君吗？”
雌君自然指的是现任虫后哈德里安。
虫帝陛下没有丝毫犹豫，尽管他和哈德里安已经许久没有正常沟通过了：“当然。”
沈肆看了一眼他旁边没什么表情的两位皇子殿下，又问：“那您觉得如果虫后殿下知道您叫他的孩子站在这里给一个刚刚晋升S级的雄虫当雌侍，还任对方挑选，他会开心吗？”
虫帝陛下沉默了。
旁边的两位皇子抬头看了一眼沈肆，灰绿色的眼睛似乎亮了一瞬又被垂下的眼睫遮盖。
良久，虫帝陛下开口，嗓音很沉：“沈肆，你在偷换概念。”
他爱哈德里安和给他们的孩子找一位优秀的S级雄虫并不冲突。
沈肆笑了，浓墨的黑眸在虫帝陛下锐利的视线中不甘示弱地回视：“那么我再请问您一个问题，您爱你的雌侍吗？”
虫帝陛下审视沈肆许久，确认他只是单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如同当初他的雄父那般干净纯粹，笑着和他说爱情有多可贵。
他好像懂了面前盛气凌人的雄虫想告诉他，或者说想谴责他什么。
但很多事情从来都是身不由己，虫帝陛下轻轻叹了口气：“不爱，那又如何呢？”
沈肆看着他沉默了两秒，忽然勾唇笑了：“听说您和虫后陛下的精神力匹配度只有95%，既然如此，您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不爱我百分百契合的雌君呢？”
他缓缓看向虫帝旁边的两位皇子殿下，眼神戏谑：“还是说，您希望您和虫后殿下的孩子也像您宫里那些贵族送来的雌侍一样，在我的家里当个漂亮的摆件？”
虫帝陛下看了他许久，才沉声道：“沈肆，你和你的雄父很像，都是完美的理想主义者，可这世间本就浑浊不堪。”
那些贵族眼中更是只有数不尽的利益和欲壑难填。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层层退让，到今天需要依靠自己和哈德里安的雌子去拉拢兰斯特家族的地步。
沈肆双手交叠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唇角轻勾：“陛下，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虫帝眼神微眯：“你想怎么做？”
沈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顶上的吊灯投射的暖光打在他身上，掩不住精致眉眼中的少年傲气：
“给我三年时间，我替你肃清军部的贵族根系，还你一支干干净净的帝国军队，你出钱给诺兰建一座装备齐全仪器先进的科学院，等诺兰研制出缓解雌虫精神力暴动的药剂，我要继续推进雌虫的平权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