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靠近了队长,严肃的说道,“西王国制式盔甲二十年一换,距离新甲样式颁布已经十几年有余,为什么没有给老兵们穿新甲?”
队长涨红了脸,双眼看着别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对,我只知道守城墙,旧甲新甲都一样用。”
管家走了过来,跟队长点点头,“我来跟主人汇报,打扰您了。”
“谢谢,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罢,就领着这队人去了别的操场。
“管家,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没有,这是您应该问的。换句话说,您在王都学习这么多年,要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我才会觉得失望。”
管家领着贝拉往三号指挥所深处走去,“您刚才看到的那些新兵,他们把他们长辈的旧甲找出来才勉强维持了城防的着甲率。旧甲防御性不如新甲,老兵们照顾新兵,所以把他们自己领到的新甲换给了新兵。”
“你说的新兵?难道是?”
“是的。大要塞在夺位战争中,派出了大量的中坚力量作为援军,援军回援时带走了城内的大量新甲,而他们的战法却基本上都是专门克制对抗吸血鬼的城防战法,对上叛逆者的精锐卫队只有拼人数进行兑子战术死伤惨重。城主是有苦衷的。”
贝拉想起来刚刚检阅时,老兵眼中的木讷,新兵眼中的希望。他们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贝拉以前从来不了解也没有了解过,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不管不顾带领着他们回军与莫德雷的黑色近卫们打仗,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又怎么能打胜仗呢?等待他们的会是比这些年轻人的父辈所面临的还要恐怖的死亡!然后他们的母亲和姐妹在几周前经历了丧夫之痛丧父之痛后,再次经历丧子之痛?情何以堪。
“水流风说的是对的,我在王都学习的这些年到底学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