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颈的插头……” 沈墨的声音在震颤，“是用第一个成功品的肉体做的。”
“不止如此。” 陆远指向 001 号墓碑，光蝶裂痕突然与沈墨的脑机插头产生共振，“母亲的意识残识被植入 007 号，而你的脑机接口，同时连接着初代实验体的记忆合金与备用躯体的生物大脑 —— 你是江慕白用失败品拼出的共生体。”
沈墨的终端突然跳出异常数据，他看见自己的脑波图上，十七道金色光束正在重组，每一道都对应着一座墓碑的光谱。这与第八章蜂巢崩塌时的记忆残留完全一致，原来他脑内的 “缺陷记忆”，竟是初代克隆体的意识残识在挣扎。
陆远的分身形态开始不稳定，齿轮手环表面浮现出十七个微小的意识剪影 —— 那是他在量子自杀时分裂出的分身。沈墨终于明白，为何陆远能同时出现在元界与现实，为何他的瞳孔会随机切换年龄：“每次自杀，我就会分裂出一个意识分身，寄生在不同的墓碑里。” 陆远的主意识体声音低沉，“001 号的意识太脆弱，只能寄生于备用躯体 —— 就像现在寄生于你。”
沈墨的后颈疤痕突然灼烧，他 “看” 见记忆深处的画面：江慕白在实验室冷笑，手中捧着 007 号的培养舱，舱内婴儿后颈的双螺旋疤痕与他完全一致。原来在矩阵的记录里，他从来不是 007 号，只是第七次实验的第 19 个备用躯体，真正的 007 号，早已成为他插头的材质。
“那我是谁？” 沈墨抓住陆远的分身，却穿过了数据化的手臂，“是编号 0719 的备用躯体，还是 007 号的意识容器？”
陆远的瞳孔最终定格在三十岁，那是母亲死亡时的年龄：“你是桥梁，沈墨。007 号的肉体，0719 号的编号，还有我母亲的意识残识 —— 江慕白用这些碎片，拼出了能连接两个世界的共生体。而我，只是寄生在这桥梁上的，第一个失败品的残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