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几乎都泡在酒店提供的监控录像里。顾沉让人送来了专业的播放设备。画面一帧帧地过,走廊、大堂、电梯厅……枯燥,重复。
苏晚揉着酸涩的眼睛。画面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清洁工推着车子,服务生送餐,住客进进出出。
“这个时间点,事发前一晚十一点左右。”顾沉暂停了一个画面,“这个清洁工,在你的楼层停留时间过长。”
苏晚凑近屏幕。那是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她在走廊里似乎只是在做常规清洁,但动作比其他人慢一些。
“警方询问过她吗?”
“记录里有,她是当天负责你那个区域清洁的员工之一,叫佐佐木。警方记录她一切正常。”
“她现在在哪里?”
“酒店说她昨天开始请了紧急事假,回老家了。”顾沉调出另一家酒店提供的内部资料。
“又是巧合?”苏晚无法不怀疑,“紧急事假?早不请晚不请,偏偏这个时候?”
“需要查她的去向。”顾沉说。
苏晚看着顾沉操作电脑,调取各种信息。她再次感到那种无力感。他总是有办法,有渠道,而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紧闭的大门。
“你的人脉,查到她老家地址了吗?”苏晚问。
顾沉没有抬头。“在查。”
这种含糊其辞让苏晚烦躁。“顾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能弄到这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信息?你是不是早就怀疑这个佐佐木了?”
“我怀疑每一个可能接触到你房间的人。”顾沉终于抬起头,“这和我的身份无关,只和解决问题有关。”
“解决问题?”苏晚反问,“如果你的‘人脉’查不到她呢?如果她就此消失了呢?我们是不是就只能认栽?”
“不会。”顾沉说。
“你怎么保证?”
顾沉沉默了一下。“总会有办法。”
苏晚不想再追问他的“办法”。她转回屏幕。“就算找到她,她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又能怎么样?”
“看她离开前看她离开前的行为,或者她近期有没有异常的资金流动。”顾沉说。
“这些酒店会配合调查吗?她请假回老家,酒店会提供她的个人信息?”苏晚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