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进去时还带着一股清贵之气,出来时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蹇义年长夏原吉几岁,两人关系尚可,私下常以兄弟相称。
此时夏原吉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朱瞻基刚才的训斥声很大,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什么不忠不义、狂妄悖逆、言而无信、妄为人师等罪名随便扣一个,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最轻的结果是罢官回家,严重些甚至可能人头落地,家族流放。
如今这些罪名全堆在国子监祭酒李时勉身上,更奇怪的是,李时勉竟然没有反驳。
夏原吉等人也不是傻子,深知官场之道,比狐狸还精明,自然明白这事多半是李时勉自找的。
因此,夏原吉对蹇义的话不以为然,面无表情地道:“如果我知道原因,你觉得我会在这儿坐着吗?”
话音未落,他又转移话题道:“哦,你说的那个折子,你拿去给太孙殿下看看,要是没问题,让他批个红字,我也好把钱结清。”
这话明显是让蹇义自己去问了。
“你去!你跟太孙殿下熟!”
蹇义一听夏原吉的话,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折子塞给了夏原吉。
夏原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把折子扔回去,平静地说:“要不你也让我当几天吏部尚书?”
蹇义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行啊,你来做吏部尚书,我去户部,咱们换换!”
夏原吉这才意识到,此刻户部已不缺钱。
不说新增盐税的事。
抄没纪纲家产后,谁不知道户部富的流油,户部尚书成了六部中最肥的职位之一。
难怪蹇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夏原吉想到这里,忍不住说道:“想得美!”
蹇义听了这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笑着说道:“嘿嘿,如今户部可是炙手可热啊。
马上就要北伐了,户部资金充足,只要办好粮草物资的事,那就是莫大的功劳。
这时候谁不想去户部做事呢?”
夏原吉叹了口气,对于蹇义的这种想法,他早就有所准备。
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一起去吧。”
蹇义点点头:“一起。”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朱瞻基所在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