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
朱瞻基听后轻轻一笑:“是去皇上那儿告状吗?这倒是很符合我三叔的性格,明面上争不过,就偷偷向皇上打小报告。
不过他现在这个时候北上去告我的状……啧啧。”
朱瞻基一边说着,一边咂咂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微微翘起,随后对张懋说道:
“去,给我拿几张信纸来,我要给皇上写封家书。”
张懋:“………”
张懋很快便准备好了纸笔,朱瞻基立刻提起笔开始书写。
时而停笔思索,大约花了一个小时,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
朱瞻基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信纸装进信封,递给张懋说:“找个人机灵点,在这位衍圣公之前,赶紧把信送到皇上手上。”
“是!”
张懋接过信封,并未立即行动,而是问道:“那太孙,**那边如何处置?”
朱瞻基闻言,略作沉思。
换做其他人,他早就直接抓进诏狱了。
但这位三叔可不一样。
如果他把三叔关进诏狱,首先就过不了朱棣这一关。
尽管现在的皇祖父已将锦衣卫交给他管理,但这只是锦衣卫的一部分。
他能确定的是,自己这边刚动手对付朱高燧,另一边朱棣就可能得到消息。
想了一会儿,他说道:“这样吧,你派人故意露个口风,让三叔以为锦衣卫刚刚发现他的样子,吓唬吓唬他。”
“是!”
张懋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朱瞻基为何要吓唬朱高燧,但也没多问,立刻去执行了。
交代完张懋后,朱瞻基便不再过多关注这位三叔。
自家这位三叔确实麻烦,但胆量不大。
一旦被吓唬一下,必定会马上逃走。
毕竟他现在还带着圣旨,命他待在王府里足不出户,相当于软禁。
三十日
以自家这三叔的性格,断不会甘愿如此轻易地被寻到,随后困于王府之中。
而朱瞻基也不愿将这般不安分的人物留在应天,让他时不时闹出些小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二人便商议要将这位三叔给哄离此处。
……
城南,随着朱瞻基的命令下达,大批锦衣卫迅速赶至化莲寺四周。
此次行动由十数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统领率领,人人腰悬鸳鸯刀,背披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