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自卑,总觉得自己不干净。所以我要出国,离开这里我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程惠君边说边擦眼泪,喉咙有点沙哑。景妍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递给她一瓶。
“学姐,我们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
“谢谢你,景妍,听我说这些。”
“学姐,别这么说。”
两个人在长椅上坐下,景妍一直低着头,心事重重。
“你怎么样?”程惠君问她,景妍不知怎么回答,也不知从何说起。“就那样吧,我也说不清楚。真的。”
没有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和江湛的关系,那种无奈又无助的困惑。景妍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算是被包养的情妇,还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
程惠君问得直接,她这才正视自己的身份,可不就是别人眼里攀援的凌霄花。
“景妍,学姐是过来人。听我的你一定要把钱搞到手里。有钱了腰杆子才硬。不然,咱们年纪轻轻的图他们什么?图他们身上的老人味儿吗?
被包养的女人多半寂寞、自卑、缺爱,格外需要用物质来武装自己。购物减压,日子充实也好过些。你看你,穿的、戴的也太寒酸了些。”
程惠君身上全是名牌,景妍看看自己,虽然不再穿发白的牛仔裤、褪色的T恤,身上的衣服、鞋和包也没有超过三百块钱的,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我想分手时能分得利索些。”景妍低头嗫嚅道。
“听学姐话,你可千万别要这个志气,咱们的青春和肉体不能白付出。不瞒你说,我现在有七位数,还有一套八十平的公寓在出租。女人有钱才有底气,”
景妍在心里算了算,七位数是百万。想起她住进老宅后,江湛给她银行账户里打了几次钱,后面好像都是有六七个零的。
“别总觉得不好意思,和金主客气什么?这些人有了钱就想玩女人,其实想通了我们也是在玩他们。有什么呢?
就像动物园里关着的猴,喂它、逗它的人以为猴是在讨他欢心,其实猴也是这么想笼子外的人类。不然,猴在笼子里多郁闷。
再说了,谁是那只猴还不一定呢。这就是一种心态的博弈,想不开就是跟着别人一起欺负咱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