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自来熟地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连喝几杯,幸福地歪在椅背上喟叹。
“还是咱们这好啊,就是大毛让我当驸马,把皇位传给我,我也不愿意。”
“呦,被人抓去当驸马了?”管月娆挪揶他。
“可不是,差一点就洞房花烛了。要不是日夜惦记咱们大朔的佳人,差点就缴械投降了。”
管月娆被他逗得笑个不住。
谢臻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
管月娆笑话他,“你可真是劳碌命。听说那边公主也是能继承皇位的。”
谢臻往椅背上歪了歪,没形象似的,“可能我嫌弃她们有狐臭吧。”
往空气中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气入鼻而来,还伴着甜甜的奶香。
奶香?
谢臻眼神暗了暗。
笑道:“才回了北燕,胡子都来不及刮,得知你这边的情况,怕你没盐吃,急着赶来。”
本来是直接来落风镇的,半路遇上出来寻他的下人,只好先回了北燕。
“怎样,我这合作伙伴够意思吧?”
管月娆听着一阵感动,朝他比了比手势,这份情她记下了。
谢臻得到回应,像久旱的心田忽然灌入涓涓细流,只流四肢八脉无一不舒坦。
“不过我手中的盐引支取不了盐了,只给你凑了半车。”
除了给她送来半车盐,还有他在关外给她搜罗的各种好物。皮子也给她买了几车。
管月娆心生感慨,“梁安自从落风镇被断了盐,好久没来了,我猜他是回北燕帮你处理盐引一事了。怎样,没事吧?”
谢臻搓了搓牙,一脸阴郁隐在络腮胡下,未叫她看出来。
“没事。剩有五万盐引,无法支取。”
其中三万盐引是他特地交待手下要等他从关外回来再支取,以备过年时卖个好价的。
结果没想到他给家中的盐引,他们贪心,想留着年前支取,结果被盐署以他谢家疑似资敌,一并扣下了。
“有五万盐引无法支取?”
管月娆吃了一惊。
他总共买了二十万盐引,竟有五万盐引无法支盐?一盐引可支盐三百斤,这得少卖多少银子?
“盐引可有折银?”
谢臻摇头。
北燕那边不知他和她的合作,但查到他从她的作坊买了各种物事,猜到她的盐是自己给她的,以至不仅盐无法支取,家中的生意亦被打压,大受影响。
把不能支盐的盐引再跟盐署折银,那自然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