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二叔,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
“医院?你小子搞什么鬼?”
萧怀浑身一颤,冷汗顺着脊背直流。
“二叔,我……我那个……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说话利索点!”
“我……我那个小鸟……”萧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不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是说,你的传宗接代的家伙消失了?”
“是……是啊二叔,前天早上起来就……就不见了……”
“前天早上……”萧狈声音陡然提高,“就是萧不让苏醒的那天!”
萧怀愣住了:“什么?他……痊愈了?”
“你现在给我听着,”萧狈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这是诅咒反噬,有人破坏了阵法。现在立刻给我查清楚,萧潇带的那个医生是谁!”
“二叔,我这个……怎么办啊?”萧怀几乎要哭出来。
“管我屁事!”萧狈啪地挂断了电话。
病房内,萧怀面如死灰,眼中却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萧潇,你坑老子!”
……
豪华轿车飞驰在城市道路上,萧狈阴沉着脸,手指不断敲击着真皮座椅。
“萧家直系恢复,旁系出事……这不是巧合,“他眯起眼睛,“仙长的阵法从来不会出错。”
“二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前排的萧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孤月镜府。”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萧狈不断加重的呼吸声。
“没想到……真没想到……”萧狈低声自语,“十年的计划,就这样被毁了。”
城市的景色在窗外飞速后退,阳光明媚得刺眼,却照不进这辆黑色轿车内阴冷的空气。
车子停在了一座日式庭院前。
朱红色的鸟居映入眼帘,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松树。
萧狈迈入庭院,脚踩在精心布置的卵石小径上。
庭院内,一方小池中几尾锦鲤游弋,枯山水的沙石纹路如同涟漪般扩散。
一名身着和服的女性无声出现,向萧狈深深鞠躬。
“孤月镜大师可在?”萧狈强压怒火,尽量保持礼貌。
和服女子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跟随。
她引领萧狈穿过回廊,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樱花瓣随风飘落,一片恰好落在萧狈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拉门无声滑开,和服女子侧身让路,萧狈迈步进入室内。
一个身着灰色和服的背影静坐在房间中央,面对着一幅山水画。低矮的桌几上,几张符纸和一把短刀整齐排列。
“孤月镜大师,”萧狈微微弯腰,“冒昧打扰了。”
那背影没有动,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