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种人争辩,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王富贵被气得面色铁青,忍不住笑了出来,笑里全是愤怒和不屑。
他朝着林菀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离过婚的女人,我连多看一眼都嫌脏。
你就等着后悔吧,到时候可别哭着跑来求我。”
林菀连头都懒得回,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就你那乱糟糟的一大家子,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先哭。”
王富贵听了这话,冷嗤一声。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乡下女人。
他一个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人。
只要他想,什么样年轻漂亮的女人找不到。
到那时,不管林菀怎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他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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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压根就没把王富贵放在心上,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死都不会后悔的。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更别说前夫了。
这辈子她连一丝一毫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在他身上。
路边的桂花树正开得热闹,米粒般大小的桂花挂满枝头。
微风拂过,金黄的花瓣如细雨般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篱笆边、墙角处簇拥着粉的、紫的、白色的木槿花。
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林菀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新桥大队,白色棉布裙子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裙摆上荡漾起点点金黄的桂花鲜蕊。
到家后,放好离婚证,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日头正好。
她环顾四周,看到李云泽拿来的床单被套,便想着趁着天气好洗了,下午就能晾干后还回去了。
她熟练地拆下床单、被套放进木盆。
端着木盆下到河床边,找了一块平整的跳板,坐了下来。
伸出手,用水瓢舀起河里的水上来,开始清洗起来。
洗完之后,林菀将床单、被套晾在屋门口的晾衣绳上。
接着,去大队部借了一辆小一点的板车。
她推着板车,沿着河边小路向绿水湾大队走去。
她得去王家拿回她的嫁妆,马上要降温了,那些嫁妆里除了床单被套,还有她过冬的需要的棉衣和棉被。
更重要的是,还有孙师傅让家里人给送来的热水瓶。
之前没有离婚,没有理由拿回来,现在离婚了,正好去拿。
车轮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滚动,每经过一处坑洼,便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