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胜听的目瞪口呆。
他乃是狼胡后裔，小时候也不太讲究什么卫生。
到了大秦之后，才逐渐养成了上厕所、勤洗手、尽可能饮用煮沸之后的水等习惯。
在他的记忆中，狼胡部众已经是比较粗犷，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但听祖逖的意思，这白摩国人，比起狼胡好像更加不堪。
胡胜正琢磨着，要怎么劝慰祖逖之时，一名亲卫急匆匆而来。
在祖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祖逖倒是一脸惊讶：
“胡大人，你有所不知，就在刚才，白摩国数万大军，已经进入北漠草原之中，似乎是冲着娄烦关而来！”
胡胜也张了张嘴：
“难道是祖将军之前奇袭对方边境城邑，对方率军前来报复？”
祖逖点点头：“对方出动数万大军，倒是不可小觑。
传我军令，全军集结，探马先行，摸清楚白摩国大军具体人数，行军路线！”
胡胜也只能暂时在一旁呆着，毕竟他观察使的职责，主要还是为了获取橡胶产出以及具体的制作方法。
军事上的事情，他是不能插手的。
......
索玉现在也有些麻木。
当初逃亡白摩国，是在情急之下，无可奈何之举。
他虽然是凉国太子，但索文山在位之时，军政一把抓，作为太子，不过是吉祥物般的存在。
好不容易委以重任，建造娄烦关，但也正因为如此，远离了当时凉国战略重心所在。
而且索文山年富力强，这让索玉身边，并没有什么得力人才。
林岫一顿忽悠，就吓得索玉直接选择逃亡。
而和凉国刚刚建立贸易关系的白摩国，也成为当时索玉认为的唯一选择。
只是来到这个国家之后，索玉便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蛆虫遍地的粪坑一般。
他作为一国王子，已经算是受到了不错的待遇。
白摩国国王拉哈尔安排他居住的，算是城中还算干净的房屋。
然而空气中弥漫的腥臭气息，混合着各种古怪的香料，让索玉一度狂吐不止。
不过为了能够借助白摩国的力量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索玉通过通译，也在各种贬低秦国。
在他的描述中，秦国只不过是刚刚崛起的暴发户，仗着偷袭才暂时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