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咎微微点头,客客气气的对着那守门护卫拱手道:“此事我已经知晓,有劳了!”
那护卫不再啰嗦,只是好奇的打量着严无咎。
而严无忌此刻腹中突然响起咕咕声,严无咎心中恼火,很显然,弟弟在浑河学宫求学,似乎并不被伯父一家待见。
小小年纪,却被如此怠慢,这严沐一家子,还真是枉费父母重托。
“小弟,你这是肚子饿了?伯父一家既然设宴,难道没有让你一起?”
严无咎缓和脸色,对着弟弟言辞温和。
严无忌怯生生的摇摇头:
“伯父家的大哥不喜欢我,母亲寄给我的月例,全都需要上缴,抵了食宿之后,便所剩无几。
以往伯父家中有宴席,也需等客人走了之后,弟弟才能吃上残羹剩饭......”
严无咎听到这话,顿时冷笑连连,看向如今金碧辉煌的浑河学宫大门,目光微微眯起。
不过如今先让弟弟吃饱要紧,之后的事情,他会慢慢和那个所谓的大伯算账。
“孔宿,你去附近寻一处上好客栈住下,秋月、冬霜,先给二少爷一些点心垫垫肚子——
二弟,今日大哥带你去好好吃上一顿。”
严无忌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之色,但随即迟疑道:
“多谢大哥,但......今日家中宴席结束后,弟弟还需帮着收拾碗筷,若就这么走了,伯父他们生气了怎么办?”
一旁小五脸上都露出怒意:
“二少爷,他们竟敢让你做这等下人之事?真是欺人太甚!”
严无咎心中也是恼怒无比,母亲白氏来之前说过,每月会给严无咎寄十两银子的月例。
这么多钱,加上住在伯父严沐家中,按理就算经常吃香喝辣,那也绰绰有余。
如今过的如此清苦,还要和下人一起做粗活,今日严无咎抵达,也是无比怠慢,这严沐一家子也实在是太过狗眼看人低了!
身为同族,严杵好歹也是个七品县令,严沐这教习究竟和他们家有什么仇怨,竟然如此苛待弟弟?
不过严无咎深知浑河学宫在大秦地位尊崇,教习一职,也有从六品的位份。
直接这么闹起来,在严沐的地盘上,严无咎肯定会吃亏。
“不要紧,出门在外,长兄如父,一切有大哥做主,还轮不到你那伯父一家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