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咎回到刑房,那王齐见这些人只审问和严沐相关的案子,还没怎么用刑,就一一吐露。
顺便还将严沐之子严鲲在外奸淫民女、霸凌同窗等劣迹一一供述。
为此严沐和妻子没少动用人脉,威吓受害者,又或者是打着东拓郡公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
这些罪行,单独拿出一个,恐怕不算什么严重罪行。
但一大堆加在一起,足以令朝廷深恶痛绝。
就算是严沐天然的文官盟友们,也只会迅速与其割席。
没别的,名声在这些自诩清流的文官里面,实在是比天还大。
如此品性恶劣,以权谋私,仗势欺人,霸道蛮横的行径,居然是个从六品的儒学教习,这是生生在打文官清流们的脸。
朝堂之上,如今格物一派多专注实际事务的运用,类似于后世的理工男,虽然在工部、地方治理方面政绩卓越。
但在朝廷喉舌舆论之上,却逐渐被专注于引经据典、夸夸其谈的复古典籍占据主导。
当皇帝只是幼童,太后和皇后两宫女子当政的情况下,做实事的臣子,总是很难比得过善于言辞、夸夸其谈之辈。
王齐的口供已经拿到,也按上了对方的手印,双方非常默契的将其他权贵的龌龊勾当都闭口不谈。
王齐也认为,只要在严沐这件事上满足了严无咎的要求,再加上背后那些权贵发力,自己便可以躲过一劫。
所以才会如此配合,一股脑儿将严沐全家都卖个干干净净。
拿着王齐这边的供词,严无咎来到严沐所在的刑房。
“贤侄!我可是你的同族长辈!”
此时的严沐也已经在供词上按了手印,但看到严无咎,立刻叫道:
“若今日办了我,你必定会声名狼藉,被大秦所有文武敌视!”
严无咎冷笑一声:
“现在你知道自己是长辈了?
居然还想将我二弟待价而沽,卖给那些龌龊东西!
严沐,你这些恶心行径,就是在玷污宗室名声,百死也难赎其罪!”
虽然知道子孙后代一多,难免出现一些基因突变的玩意。
但一想到眼前这玩意居然是自己的后代,严无咎就犯恶心。
严沐微微一怔,随即梗着脖子叫道:
“好小子,你倒是查的仔细!
既然你已经知晓背后还有贵人掺和其中,又会影响陛下和大秦宗室的声望,那就更不该如此大张旗鼓,想要置我于死地!
这件案子到此为止,你好我好大家好!
否则你就算了结此案,今后不但那些贵人会对你深恶痛绝!